佬。”

章晔想到阎培熙,也同样联动了一波,用肖斐的语气,用粤语回:“为什么我一直想管你的事啊?”

“因为是阿哥嘛。”余寻光想起文简教他的比心手势,给章晔“哈特”了一下。

章晔被逗得乐出了声,也举起手,学他的动作,却因过于笨拙,分不清手指。

余寻光就过去掰着他,更仔细地教他。

程俊卿的路一直走得很稳,他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向上爬。纪宗海的疯癫既然有可能葬送他的政治生涯,那么他就离开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梁渊华不管他的死活,他不能对自己的未来不上心。

在曲长河和梁渊华的谈话中,程俊卿从这位法务长的嘴里知道了“魏杰诗”这个人。

那一天的试探里,曲长河的态度很明显,他想带人推举魏杰诗做下一任省务长。

说来,这位高官也心累得紧。曲长河之前一直遵守梁渊华定下的游戏规则,专心的做纪宗海的拥趸,可是中央调查组的到来让他敏锐的神经紧绷,他感受到沙省可能要变天的可能。他又从纪宗海展现出来的蛛丝马迹中探知到他不想干下一任省务长,为了保全自身,他果断地决定改变主意,另投他人的怀抱。

曲长河属于“老官派”,他那天来拜访,也是想让梁渊华表态。纪宗海怎么着也是梁渊华推出来的人,曲长河不管是走是留,总归是要跟他打招呼的。而且曲长河话里的意思表述得很明白,他不是要背叛,他是想推新人。他没钱,没权,梁渊华可以从这两方面插手。到时候竞选成功,魏杰诗也能是“老官派”里姓”梁”的人。

可惜梁渊华不想搭他的腔,他不仅让程俊卿全程陪同,还把谈话的地点挑在了一个鱼塘边。

不仅纪宗海想跑,基于梁鼎盛案的压力,梁渊华做长远考虑,这时也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程俊卿的心思由此活络。

纪宗海要往上面动的迹象,不仅老狐狸曲长河能看出来,程俊卿作为“近臣”更是看的一清二楚。纪宗海年纪不小了,他在即将退休的年纪更加不愿意继续被梁渊华掌控。他也是当过省务长的人,他难道没有野心吗?纪宗海不允许“沙省省务长”一职成为他政治生涯的终点。在你梁渊华呼风唤雨的沙省出不了头,那我就调到中央去。纪宗海早就联系好了,任期一到,他就丢下沙省这个烂摊子远走高飞。

因为存了别样心思,所以沙省的发展对纪宗海而言不再重要。他现在更愿意求稳,而不是去突破,去争取那一点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政绩。所以,纪宗海对于E区的景点开发以及拆迁地的开发提议都是能拖就拖,他才不愿意给下一任省务长处理那些拆迁发展可能会带来的烂摊子。

他的怠政、懒政反而给了程俊卿漏洞可钻。梁渊华敢暂时对沙省放手,没有被纳入他的班底的程俊卿却不能不为自己的以后争取。

他去私下关注了魏杰诗,并小心翼翼地探知他。

了解这个人之后,程俊卿感到一丝意外。原来曲长河对他的推举纯属剃头担子一头热。魏杰诗是个“实干派”,他是真正想为民生做出成绩的人。他看不上曲长河这种官僚主义,也不屑于成为阶级主义的走狗。

魏杰诗说:“省务长算什么,欺压百姓的尚方宝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要做了省务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这些高官,未免脱离基层太久了!我瞧不起你们,我永远不会做被你们操控的傀儡。你们满脑子在权衡利益,在争夺钱财,在玩弄法律,在无视他人宝贵的生命!你们这种人,我羞于与你们为伍。”

魏杰诗的这段话程俊卿虽然不曾听过,但他能够依靠自己优秀的察言观色来分析这个人的基本性格。魏杰诗宁折不弯,那么程俊卿也可以把自己对权势的追求换成对崇高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