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杜晚舒和侯文庭的戏,并且,有必须按照聂梵给出的分镜头完成好的硬性要求。

在林汝芸看来,杜晚舒和侯文庭的戏尤为病态、恶俗,是相对好完成的。可她没想到,只是几天,本来“已非吴下阿蒙”的文简又“故态复萌”,在排戏的时候露了怯。

她眉头深皱,是要骂人的前兆,“你怎么回事?”

文简心虚,慌得不敢看人,眼睛到处乱瞟,“我还没琢磨好该怎么演。”

林汝芸笑得和善,“要不要我把整个剧组停下来,等你琢磨好了再开机?”

文简如何听不出来她的讥讽?一时之间,愧疚心席卷着更高的负罪感淹没了她。

林汝芸一眼看出她的痛点,她无情地指出,“没有人带着你磨戏,你就原形毕露了?”

这几天她不在,剧组又赶工,根本不够时间给文简“磨洋工”。

其实,文简要是拿到剧本的时候就提前琢磨,就请人带着琢磨,她未必会有现在这么窘迫。要怪就怪她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一直处在自己的舒适圈,真以为自己演得很好,真以为现场教学的模式是正确的。

她不珍惜提前准备的时间,赶进度的剧组便也不会给她时间。

对这种人,林汝芸最来气。她根本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怎么不去找余寻光?私底下喊他老师喊得那么亲热。”

“他每天高强度,他也累。”文简自觉自己不像杜晚舒,她有道德,她有良心。

“你心疼他的时候,怎么不连带着心疼其他工作人员?”林汝芸带着恶意在她耳边小声说:“大小姐,剧组舒适生活体验卡,到期啦。”

文简抬眼看她,没有刻意可怜。

她知道是自己的错。

林汝芸冷笑,“你知道你现在算什么?”

文简深刻的痛批自己,“因为我不够努力,不够用心,遭报应了。”

“错了,叫不自量力,打回原形,”林汝芸引经据典地骂她,“看过《白蛇传》吗?知道法海说的那句话吗?妖就是妖,再会装模作样,也成不了人。”

“随便你说什么,”文简觉得,林汝芸肯定是愿意帮自己的,不然她哪儿这么多废话?“姐,求你了,先让我把戏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