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想知道裴姑姑九年前有没有算计姑姑对吗?”青雾公主看着裴恒的目光带着几分骄傲,“没有,裴姑姑她最不屑算计利用女子,这些年她也一直为那件事深感内疚,你不该怀疑她。”
若她是男子,自然不必费心筹谋,等到了年纪,自有世家、权臣奉上投名状,任她挑选。
可惜不是。
女子又有什么错。
谁规定坐在那个位置的就必须是男子。
她不敢说她的上位之路干干净净没有血腥,但她敢说,她从未践踏过女子的尊严。
更没有让女子蒙羞。
“公主当年便知道真相?”
“我并不知,”青雾摇头,“父皇当年疑心兄长非皇室血脉,再加上程家吃了败仗,便一同迁怒母后。”
“至于裴家,虽然程家的事牵扯不到裴家,但裴家是太子太傅,父皇看到裴家便心里不舒服,你知道聂远峰是父皇心腹,当年父皇看中母后巧取豪夺便有他的配合,程家的案子又是聂远峰负责,他自然有办法给裴家定罪。”
父皇对聂远峰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将裴家定罪,二来还能打压世家势力。
一举多得,父皇没有理由反对。
当初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就连皇后都不得不出宫修行,裴姑姑那时的权力都是皇后给的,皇后出事,她自身难保。
后来裴家被流放离京,她陪母后修行,无意听到了母后和嬷嬷的谈话,才知道父皇为何那么大的怒意。
她想,裴太傅作为太子太傅,他是嗅到了些不同寻常。
他知道这个秘密可以保命。
但绝不能出自他口。
所以,便用裴恒做威胁,让姑姑用这个秘密威胁皇上放过裴家。
而后来,聂远峰也被父皇外调,这件事彻底平息。
不过,随着程家战败真相大白天下,裴家回京,兄长解禁,这件事迟早会再起波澜。
因为,兄长始终是父皇心中一根刺。
哪怕兄长的确是他亲生血脉。
所以,她才用崔大人遇刺做局,又收买魏王护卫,让秦王离京,魏王被疑。
后又收买南疆大祭司让方序秋远嫁。
她的确算计,却也是保他们性命。
只有远离京城,远离是非他们才能活下来。
她虽算计,但无愧于心。
“公主为何想要那个位置,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帝。”
“因为本宫比他们都优秀,本宫比他们更有资格。”青雾公主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明明是自辩,却有种字字泣血之感。
她三岁开蒙,明明她比兄长,比魏王更加聪慧,可父皇却看不到她。
父皇对她只是宠爱,却不报任何希望。
若不是她坚持不嫁,说不定早成了某家的内宅妇人,一生被困方寸之内。
就算今日,她也必须借六弟的名头行事。
裴姑姑挣脱了后宅,却也是用终生不嫁换来的。
她们只是想证明,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女子也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本宫将一切都坦诚相告,你可愿意帮本宫?”
青雾公主看着他,带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微笑。
“所有野心者都会将自己的欲望美化,殿下说你更有资格,我想看到殿下的诚意。”裴恒说完从椅子上起身,“时辰不到,臣妻还在等臣回家,臣先告辞。”
“裴恒,你想动郑家还不是时候,郑家和铜川节度使赵冲交情匪浅,赵冲兵强马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