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的确利用了宇文炎,但也认定这个亏宇文炎只能自己吃了。
因为他来大齐的秘密也不能让旁人知晓。
可若真闹大,宇文炎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到时候说不定会找郑家报复。
宁国再小,宇文炎也是皇子。
的确防不胜防。
就像方达父女没有防住郑家一样。
方序秋感激地看了谢昭昭一眼,而后看向郑三郎,冷冷道:“先解了我父亲的毒,再谈以后,否则大家便鱼死网破。反正方家只有我父女二人,郑家可就不同了。”
郑三郎面容上浮现出层层的戾气:“秋娘,说到底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和旁人无关。”
“你可不要听了别人的挑唆,你我虽不是夫妻,可还是嘉琅的爹爹和阿娘,你忍心让琅儿难过?”
郑三郎不止郑嘉琅一个儿子,对他也并不疼爱。
可郑嘉琅是他拿捏方序秋的命门和筹码。
不过,方序秋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动摇。
她吸了口气,笑着看向郑三郎:“不是你让他记住我的脸,永远不要认我的吗?”
“不是你让他用玉佩狠狠砸在我头上么?”
“和离之时不是你亲口说,我不再是他的阿娘,你都忘了吗?”
方序秋回忆起当时,心如刀绞。
她对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早没有半点爱意,他也伤不了她的心。
可他却用儿子,用最软的刀,一刀刀地割她的肉。
让她生不如死。
“郑秋和,拿出解药,否则便没什么好谈。”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妥协。
爹爹为救她出郑家这个苦海,拼上了王府所有。
甚至,这些年越发低调。
没有爹爹就没有她。
她不能不救。
郑三郎没想到方序秋如此硬气,若谈不拢,他也会被家族放弃。
母亲不止他一个儿子,父亲更是。
郑三郎也跟着笑了:“秋娘,你好狠的心,天下竟有你这样的母亲,当年你已经放弃过嘉琅一次,如今要再放弃他一次吗?”
“郑公子这话可不对,”谢昭昭笑着纠正,“是郑公子设计杀人连累家族,怎么成了郡主见死不救。”
“郑公子在孩子面前诋毁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母亲,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还是郑家家风如此?”
谢昭昭始终笑着,语速也很慢,像是生怕郑秋和听得不够清楚一般。
也正是因此,字字句句都精准地砸在对方脸上。
圣贤书当然不会有错。
错的可不就是郑家那群混账吗?
在不能明辨是非的幼童面前诋毁他的母亲简直罪大恶极。
如此比较起来,裴恒简直太好了。
原主对裴沐爱答不理,裴沐却依旧粘着原主,就能看出裴恒非但没有在儿子面前说过原主坏话。
甚至以原主身体不好才不能陪儿子为原主开脱。
所以,裴沐才会经常紧张她的身体,生怕她不舒服。
“你是谁,我和秋娘的事与你何干,你要几次三番挑唆我们夫妻的事。”郑三郎气急败坏道。
不过,他才一出口就被方序秋冷冷嘲讽回去:“昭昭是我请来的说客,同林县主一样,你我早已和离,再无半点瓜葛,请你放尊重些。”
郑三郎再要说,被林婉宁眼神制止:“裴夫人,我知你是为郡主着想,可你如此咄咄逼人实在不是谈和的态度,若谈不下去,岂不害了老王爷性命,也会让郡主和嘉琅母子关系更无法调和。”
谢昭昭扯出几分笑容:“我听说县主离开夫家时带走了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