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敏见他发这么大火,也猜到他知道了赏花宴的事。

反正请柬都发出去了,也不怕他知道。

“小王爷好的火气?”谢慧敏脸上带着面具般的笑容。

得体但毫无温度。

“谁让你给裴家下的帖子,你又想做什么。”陆容与看着她的眸光深暗冷漠。

谢慧敏笑了笑:“我是你的侧妃,连个赏花宴的自由都没有?”

“你办十个赏花宴我也不会管,但我警告过你不要打裴家人的主意,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陆容与垂眸笑容漠漠,弧度阴柔。

谢慧敏咬唇,收敛起情绪,这才开口道:“你和裴恒是好兄弟,谢昭昭又是我堂姐,我办赏花宴不邀请她,旁人会怎么想,我也是想借此修好我们和裴家的关系。”

陆容与侧目冷笑:“你觉得我像傻子?”

谢慧敏脸色难看,可还是忍住没有发怒。

陆容与现在是她唯一的依仗,她得不到喜欢的男人,总该有富贵身份傍身。

“我已经认命了,”谢慧敏看着他嗓音低柔,神情低落,“如今我是小王爷的侧妃,就算我不要脸,总要顾及王爷的面子,我不会再对谢昭昭做什么,更不会对裴恒有非分之想。”

陆容与凉凉的笑了一声:“你最好如此想,谢慧敏,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也能随时收回,你最好安分守己。赏花宴的请柬你怎么发出去的就怎么收回来。”

“小王爷,”谢慧敏叫住要离开的陆容与,“请柬不能收回。”

男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肆意又狰狞:“谢慧敏,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慧敏却并不害怕,笑容淡且凉:“小王爷当然可以杀我,只是小王爷就算要卸磨杀驴不觉得太早了?”

陆容与上前掐住谢慧敏的脖子:“你要挟我?”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谢慧敏被憋的脸色青紫,双手不断的挣扎。

可她的力气与陆容与比起来只是徒劳,眼看便要在他手中断气。

陆容与陡然松手,谢慧敏身子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陆容与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悯:“若不是你还有几分用处,你以为我会留你,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

“赏花宴取消,若再惹乱,我会派人送你回京,荣王府什么地方你总该清楚。。”

谢慧敏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却不算太狼狈,对陆容与的背影道:“赏花宴我是给裴恒姑姑准备的,她三日后便到边城。”

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到时候那才叫一个热闹。

陆容与脚步停住,算算脚程应该还有小半月才到,怎么会这么快。

“我说的对与不对,小王爷到时就知道了。”谢慧敏脸上漾着笑,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意思。

陆容与掀起眼皮,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即便如此,这个赏花宴也轮不到你举办。”

宴会不取消,他没法给裴恒交代。

只要这两个女人不见面就闹不出事来,他也不至于头疼。

至于姑姑来边城,他自有安排。

谢慧敏看着陆容与离开的背影,清秀的面容都变得扭曲狰狞。

她的确是想借宴会让谢昭昭出丑,因为宴会的主角不是她,也不是裴姑姑,而是婉宁县主。

婉宁县主和裴恒青梅竹马,当年若不是裴家出事,他们才该是一对儿。

裴家流放,裴恒被贬,婉宁县主远嫁。

一年前婉宁夫君病逝,被娘家接回。

二人一个嫁过人,一个娶过妻,但也算勉强算是门当户对。

林婉宁一直关注着裴家的消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