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扶着秦砚修上车,徐柚笙看见了他后背的烧伤,视线瞬间模糊。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呼吸:“车上有剪刀和水吗?”

“有,我这就去拿!”

“你留在后面帮我。”

司机飞快地朝着医院开去,后排,秦砚修卧躺着,徐柚笙用剪刀剪开他后背的衣服,同时不停地用水冲洗着他的伤口。

她咬着下唇,拧矿泉水瓶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她的动作又快又急,手心被磨破皮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两箱矿泉水很快就用完了,她哽咽着朝着前排道:“再开快点!”

“这点水根本不够,还有什么办法……”她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却掩饰不住的慌乱,“还有什么办法……”

她身体紧绷着,强撑着不能哭,这时,秦砚修突然抬起右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低头,就见他侧眸看了过来,没有什么血色的唇动了动,声音很轻,语气还是一贯的散漫:“别哭,死不了。”

“我没……”徐柚笙话还没说完,一滴滚烫的泪珠就滴在了秦砚修手臂上。

她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先别说话。”

秦砚修感觉自己后背像是被烙铁灼烧着,神经都痛到麻木。

刚想说些什么,一阵剧痛让他阖上了眼,他皱着眉,大手却紧紧地抓着徐柚笙的手不放。

只是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挥开自己吧。

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安抚,又像是留恋。

徐柚笙看着窗外计算着时间和路程。

好在医院很快就到了,医生已经在候着了,等秦砚修被推进急诊室后,她才脱力般在走廊上的凳子上坐下。

她衣服裤子都湿了,却也无暇顾忌,脑海里全是秦砚修背后的伤,一阵后怕。

那一瞬间,他想也没想地就挡在了她前面,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幸好是后背,如果是脸,她根本不敢想。

竟然恶毒到用硫酸,徐柚笙心里憋着一口气,立即拿出手机报了警。

她朝着小李道:“联系东哥了吗?你帮忙在这儿守着他,我去做笔录,还有小区物业那边需要交涉。”

“已经联系了,”小李从秦砚修出道起就跟着他,经验也很丰富,他劝道,“笙姐你留在这儿守着砚哥吧,他出来肯定希望第一时间看到你。至于警察那边,一会儿他们会过来。”

徐柚笙看着急诊室的方向,点了点头。

过了很久,急诊室的门打开,秦砚修被推了出来,东哥也到了。

几人围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道:“硫酸浓度不算高,及时做了处理,送来得也及时,轻度烧伤。”

“不过需要1到2周伤口才能愈合,可能留下暂时性色素沉着。幸好是后背,如果是脸对上,估计就要毁容了。”

“已经做完清创了,防止感染,家属需要格外注意,先住院观察两天,我每天会去查看情况。”

“好,谢谢医生。”

秦砚修被推进了VIP病房,东哥看着徐柚笙,微微叹了口气:“动静闹得这么大,媒体都知道了,你在医院看着他,其他的我会处理。”

“好,谢谢东哥。”

东哥看了眼病房里的秦砚修,又看着她:“我让保镖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

东哥准备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朝她说道:“这两个保镖本来是阿砚为你准备的,不过现在也是一样。”

东哥走后,徐柚笙站在门口,怔怔出神。

他为自己准备了保镖,大早上就来接她,那个歹徒也分明是冲自己来的。

事情,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