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紧张地微微颤抖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监视器前,副导皱着眉:“剧本不是这么……”

刘导抬手拦住了他,没有喊停,接着往下看。

秦砚修愣了两秒,眼底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懵、震惊、到最后的欣喜若狂。

他抬手搂住她,回吻了过来。

徐柚笙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试探、到冲动害羞,到最后的投入,青涩又浓烈的爱意都被演了出来。

看着监视器里亲吻在一起的两人,副导疑惑道:“秦老师不是不拍吻戏,都是借位吗?”

刘导:“为了剧情献身,好样的。”

导演一直没有喊卡,徐柚笙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秦砚修用手巧妙地遮了遮,摄像机并没有拍到特写。

不知道过了多久,导演才终于出声:“这条不错,再保一条。”

这次,摄像机怼上来给了特写。

这场戏结束时,徐柚笙唇瓣殷红水润,脸颊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她去找秦砚修道谢:“刚刚谢谢你。”

秦砚修坐在遮阳伞下的凳子上,长腿随意地交叠,他喝了口水,这才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看着她弯起的眼眸,他薄唇微启:“我只是怕耽误进度而已,要谢我,下次少N两次。”

对上他眼底的漠然,徐柚笙突然僵住,一股迟来的羞耻和难堪顺着脊背传遍四肢百骸。

原来他刚刚的温柔,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这场戏。

她咬了咬唇,手指一点点收紧,没忍住问道:“秦老师对所有对手演员,都这么贴心吗?”

甚至连吻戏都一点点教,还吻得那么投入。

秦砚修轻笑了声,语气玩味:“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

徐柚笙脸色一白,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

……

接下来的几天,徐柚笙再也没有主动找秦砚修说过话。

每天收工后,她都自己在酒店房间里把第二天的戏一遍又一遍地揣摩、演练。

从台词到神情、眼神、肢体反应,每一遍都力求做到精准。

从那场吻戏过后,她n 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偶尔还会得到导演的夸奖,就算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她也能很快进入状态,力求不要咔太多次。

她和秦砚修以及周以沫的对手戏占了大多数,除了对词走戏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坐在监视器后面,听着导演对其他演员的教导,不停地学习。

好像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再失误,也不愿意在秦砚修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这天,她和周以沫对戏的时候,对方n机了好几次,要么不在状态要么台词出错,刘导一开始还很耐心,后来就逐渐烦躁。

“以沫,对手演员都已经把情绪给到了,你只需要接着往下走就行。你是老演员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连新人都不会犯!”

周以沫咬了咬牙:“抱歉导演,昨晚没休息好,状态不太对,我调整下就好。”

刘导:“行,先休息几分钟,一会儿继续。”

周以沫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低,走到哪儿都是被捧着的,突然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了一顿,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徐柚笙站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努力当个透明人。

周以沫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用手肘撞开她,轻哼了一声,去一旁的太阳伞下乘凉去了。

徐柚笙后退了两步站稳,轻轻地叹了口气,也到一旁休息去了。

下午又拍了好几遍,但好在这场戏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和秦砚修再演对手戏时,徐柚笙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