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然而还是没办法。

海洋太大,珊瑚对温度又太敏感。

哪怕他们可以放一次两次冰块,却没办法天天往海里面放冰块,这个成本太高了,他们谁都负担不起。

与其有这种力气瞎折腾,他们还不如直接放弃这片珊瑚,等明年培育出更适合这里的珊瑚,他们再重新下海种一次。

科研就是这样,有时候都已经走到九十九步半了,最后半步一个意外,又会让所有结果功亏一篑。

黄宁纳他们连续考察了一周,发现珊瑚的白化不可逆转之后,他们心灰意冷,已经决定提前打道回京。

林栖岩原本打算跟着他们做三个月的志愿者摄影师,经历这么一番意外,现在才做了大半个月,他也要回来了。

林栖岩本来就有点文青,这次他作为水下摄影师,每天去给珊瑚拍照片,看着这批五彩斑斓的珊瑚一天比一天死气沉沉,慢慢失去颜色,最后腐烂,变成骨骼,他整个人都有些受不了。

陆岙看他发的朋友圈,发现他有些抑郁。

这天下午,陆岙等宋州吃饭,在饭桌上,他说道:“我想去黔永市一趟,看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

宋州看他,道:“我陪你过去。”

陆岙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那你不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