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凤印的皇后娘娘。
她是谁,尚不得而知;但很显然,她极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
轻敌了。
赵恪暗自思忖过,耐着性子相邀,示意她同去花圃中的蒲桃架旁。
谁知虞茉抬掌捂住耳朵,语气无辜道:“七殿下,我听不大清,您若有事相商,还是去御书房等太子罢。”
“......”
纵他见惯了虚与委蛇之人,却还是头一回被贴着脸糊弄。当即唇角轻抽,阴沉着脸道:“你将手放下来,不就能听清?”
虞茉已读乱回:“好,慢走不送。”
“站住。”赵恪厉声,无奈身前横着东宫侍从,只得隔着距离道,“只是想同姑娘叙旧,谈些趣事,何必如此提防。”
然而,比起好奇,虞茉更加惜命。
她撤回手,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能让七皇子说与我听,那便是无关紧要的事。可若想寻太子殿下,何不从速去御书房?”
道理谁人不知。
但更多的是即便心知肚明,仍佯作不知。
大抵没料到虞茉竟是个滴水不漏的,赵恪眸底兴味更浓:“看来九弟已向你袒明身份,是要好事将近了。”
闻言,她难免忆起被赵浔蒙骗的过往,面色僵了僵,语气生硬道:“告辞。”
碧色丝绦在半空划出一道波纹,裹挟着主人的愠怒。
赵恪笑意加深,感叹:“好生泼辣的小娘子,我们尊贵的储君究竟是如何忍耐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