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模样俏丽,可这种性格绝对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没关系,怎么样也会比在陆家更难熬了。

“你好,我是陆绣春。”她起身鞠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能用习惯解释。

“呵呵,你好。”她跟她握手,语气像是觉得很好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陆绣春。”说完,她摇摇晃晃地上楼。

门用力地关上,就连一楼也能听见。

每次回忆起来那段时间,陆绣春心中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无望。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妻子不喜欢她,就连领证也是临时的一则电话通知。

天寒地冻,妻子不会来接她,她需要自行顶着大雪坐大巴到达地点,完事后,再自己坐大巴回来。妻子说她还有事,说浪费时间云云,“改天回王家老宅吃一顿饭,咱们就算是结完婚了。”

她也只能点头答应。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知道王露然身为王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不应该和自己区区一个私生女联姻的,可想而知王露然感到多么的委屈,说不定因为这样的自己,她还会沦为她人的笑柄。

所以她告诉自己万事都要忍耐,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也不要惹任何人不高兴。

这个“任何人”里甚至包括王家的女佣。

也是因此,在后来某一天她突然病倒的时候,甚至没人愿意为了她一个私生女奔波劳累,顶了天给她弄一粒退烧药吃下去就算是谢天谢地。

那晚她烧得稀里糊涂,最后的记忆就只有客房那白花花的天花板。

渐渐,就连天花板也看不清了。

她逐渐沉睡过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在她这样一个沉默内敛的人看来,梦里的前因后果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荒唐了,尽管故事最后的自己看似获得了童话般的幸福,可梦境之外的她却感到莫大的悲哀。

她意识到,原来她这破烂的一生,能够依附于一个爱她的女人,就已经算是万幸。

可既然如此,那她受的那些苦又算什么呢?

她的思绪随着梦境的深入而逐渐沉沦下去。

她想,与其非要成为那样一个角色,不如就让故事停留在此刻。

“女主,你可千万别死啊……”忽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

那是王露然的声音,却又有些不同。

“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就算是眼角膜发炎那也不行啊……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呜呜呜……你倒是醒醒啊……”

说着,她就感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住了她的额头。

应该是退烧贴。

一双软乎乎的手来回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额头,“烫死人了要……”就连这个寻常的动作也显得不知所措。

也许是体温太高的缘故,她感到那双手带着令人舒适的凉意,舒服极了。

片刻,舒服的凉意离开了她,一阵远去的脚步声过后,王露然大声冲外面说:“医生怎么还没来!”

“应、应该快到了……”

“什么应该!催一催啊!看不到我老婆都要烧死了么!”

老婆……她叫自己老婆……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露然突然这么着急她了?

这个问题随着日后身体机能的恢复,她逐渐明白了过来。

她想,也许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王露然了,至少,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王露然了。

她的性情变得彻彻底底,她不再时常喝酒,也不再时常外宿,她常常面带笑容,日后听家里的阿姨说起昏迷不醒的那两日,说她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