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全都出来采办年货。
这一场大雪闹的人心有些不安,“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下大雪。”有人担心道,然后便多采购一些吃食。
中毒昏迷的袁清瑶和萧天启已经被接入宫中由御医专心照料。
温沧渊的尸首因为没有找到真凶,还在停尸房里放着。
入京好几日的陈玄,办完了事情,便着手调查凶手的事情。
他如今住在素商的小院子里。
夜里有过小公子来打听素商去了哪里。
小公子还将他当成了素商的新宠,满眼的羡慕。
陈玄看着一脸深情的小公子,长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去嫁人了。”
小公子失魂落魄的走了。
房门再次被敲响。
陈玄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不去客栈人多的地方来住素商的房子。
可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他愣了愣,“倚吟?你怎么入京了?”
采办年货?
“温仪景人在哪儿?”倚吟强势地进了门,反手关上门,沉着脸问道。
“夫人去朱崖养胎了。”陈玄说。
“养胎?”倚吟眯了眯眼。
她怀孕了?
坏事不告诉自己,喜事也不说?
温仪景可真是,很懂距离感。
不过,他更担心另一件事,“她不是应该去苗疆吗?蛊虫的事情呢?温沧渊死了,蛊毒怎么办?”
不先解蛊,去养胎?
温仪景为了孩子,不要命了不成?
“蛊虫的事情,已经危及不到夫人的性命。”陈玄知道倚吟的担心,连忙解释说。
“那就好,不过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为何你们都没人来告诉我,是温仪景的意思?”倚吟又问。
听到温仪景没了性命之忧,他提着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只是还想亲眼看到人,才能更踏实。
他都还没彻底放下呢,温仪景怎么能死?
虽然他医术不如玄英,更不懂养蛊。
可他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杀人的事情,谁能比他更在行?
“夫人来不及,事发突然,她都没来得及和萧公子去道别,便连夜启程去了苗疆。”陈玄说。
不管陈玄话是真是假,倚吟心里稍微平衡了几分,担心的问,“怀着孩子到处跑,她身体没事儿吧?”
“孩子康健,夫人总说,是个报恩的。”陈玄笑道。
倚吟便也跟着笑了,转而又问,“凶手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他既然知道了,肯定是要插手的。
陈玄摇头,“对方隐藏的很深,京都城的官员都被排查过。”
“实在不行,所欲有嫌疑的,便都杀了。”倚吟冷笑一声,“也或许是小皇帝,如今知道了掌控大权的乐趣,所以忘了本。”
“慎言。”陈玄低声警告,“不要乱杀人,我已经在暗中调查小皇帝了。”
倚吟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又问,“萧天启什么情况?毒可能解?”
……
温仪景终于路过了萧玉京出事的地方。
一片狼藉,还有人在山坳里的积雪。
前路难行,没有马儿拉着,马车想离开这大雪的路,很难。
所以萧玉京坐过的马车,空荡荡地歪倒着,轮子已经被人摘走了。
温仪景看看两边的山体,似乎能看到那日大雪滚滚滑落,也能看到萧玉京艰难地行走在满是大雪的山坡上。
不过凛冽的寒风,早已经将他们走过的痕迹抚平,看不到任何踪迹了。
“不管如何,人应该是平安的。”长离轻声道。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