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年代里,萧玉京两三年就能拿到至少两万两的分红,商人奸猾啊。
士农工商,商人排末流,不无道理。
袁青冥登基后,她和袁青冥以及三省六部的几番商量过,才定下正一品每月一千两的俸禄。
这还是他们压碎银牙才讨论出来的结果。
而一品官员这一千两的俸禄要养全家,虽还有额外的粮食补贴,可却还是有衣食应酬的开销。
反倒是萧玉京,这两万两是想花都没地儿用,衣食住行皆是府中公账支出。
上缴大半家产,对萧家,竟没有伤筋动骨。
“都给我?”温仪景并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和想法。
这些年,她手中进出的金银总和少说也得有百万两金,可真正纯粹能用于她个人开销的却不多。
在那个位子上,她做不出骄奢淫逸的事情。
改嫁萧玉京果然是明智之选。
萧玉京点头。
温仪景手不自觉摩挲着手里的盒子,翘起的唇角完全压不住,她抬手让长离等人都退下。
青鸾看向萧玉京,萧玉京点头,默许了。
等人都退下,温仪景将盒子放在萧玉京腿上,抬起的手一把捧住萧玉京的脸,在他额头用力亲了一下,欢喜道,“夫君待我真好。”
萧玉京薄唇紧抿,浑身都僵了。
太后娘娘未免太容易满足。
温仪景站起身,询问地看他,“夫君这么晚过来,若再走,只怕底下人说我们不和,今夜就留下?”
出手这么大方的夫君,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二。
萧玉京抬眸飞快地看了太后娘娘一眼,又垂下了眸子,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第一天就坏了自己的规矩,可太后娘娘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突然间好像搞得他拿钱来买侍寝机会似的,明明提出不日日同眠的是他。
二人都已经梳洗过,温仪景直接将轮椅推到床边。
“我去灭灯。”温仪景固定好轮椅,便转了身。
萧玉京扭头看了一眼太后娘娘离开的背影,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给他留下充足的时间上床。
收回视线,萧玉京迅速撑着胳膊挪到了床上,平躺着闭上了眼。
刚躺好,便听到太后娘娘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身上突地一沉,他蹭地睁开眼,正对上太后娘娘近在咫尺的小脸,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眨眨眼,不自在地偏过头。
温仪景双手撑在他枕边,看着他红了的耳垂,又低了低头,唇若有似无擦着他脸庞。
萧玉京闭上了眼,逐渐乱了呼吸。
他无处可逃,像被人抢夺回家的小媳妇,仿佛是被驯服了,又仿佛是认命了。
温仪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分不清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她也终于如愿在夜灯下看到了他区别于白日里死寂淡漠的其他表情。
“想试试那册子上的吗?”温仪景温热柔软的唇沿着他的脸落在他耳窝,呵气如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萧玉京重新睁开了眼,头顶的帐子还是红的。
他重新闭上了眼,大手落在太后娘娘的肩头,将人从身上挪了下去。
自己今日来送钱,并非贪此事。
只是觉得太后娘娘拮据,自己却正好用钱无处可用,无论为着夫妻情意还是其他,他理应如此。
而且,她看到钱,如此不加掩饰的欢喜,也让他觉得轻松许多。
可太后娘娘若有需求,他也愿意满足,省的她羡慕那画本子一妻多夫的女人。
他纵使双腿残了,却也还不需要在此事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