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次他是否让我进绿卿园。”温仪景悠悠叹了口气。

她自然也猜到了。

也早就注意到了萧玉京灰白的发。

知道归知道,可却并不想看得那么真切,而且萧玉京也不一定想让自己全都看到。

“昨夜公子准备七夕夜幽会,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想来是盼着的。”长离说。

温仪景开心地笑了。

昨夜葡萄藤下一晌贪欢,后来他们二人又去吃了些东西,还各自画了一幅画,宿在了水榭中。

昨夜,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有什么悄悄地改变了。

“公子是个会哄人的。”长离想到自己昨夜在桥上看到的场景,都觉得有些震撼。

青鸾和她说,公子还准备了许多吃食,有些是前两日就让人着手准备了。

萧玉京舍得花钱,还愿意花心思,当真是个要打着灯笼去找的郎君。

……

温仪景先去了公主府,林觉晓随她一起来的,戴了一个银蛇面具。

林觉晓模样上和素商像的更多。

温首阳还被铁链锁着呢,他正蹲在墙角和逗弄院中那只看门的狼青犬,“握手。”

狼青歪头看着温首阳,眨了眨眼,吐着舌头将前爪放在了温首阳伸出的掌心上。

温沧渊已经被带了过来,人瘦了一大圈,风一吹,衣服都空荡荡,脸色也尽显苍白。

看着温首阳无聊的样子,他坐在太阳底下笑着,“许是看你和他一样都被拴着,所以才这么快和你熟稔起来,还愿意陪你玩会儿。”

温首阳哼了一声,“这一放血倒像是将你脑子里的水都放没了。”

这几日总觉得温沧渊人聪明了许多。

正和温首阳玩握手游戏的马犬突然竖起耳朵,站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吠了两声。

在看到温仪景之后,欢快地摇起了尾巴,匍匐着朝温仪景爬过去,爪子去拍她的衣摆。

“你和它倒是玩得来。”温仪景笑了笑。

林觉晓站在温仪景身边静静打量着温首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温首阳拍拍手站起来,打量着温仪景,“伤势可好些了?”

见到人气色不错,他放心不少。

“我福大命大,并无大碍。”温仪景将钥匙丢给温首阳。

“阿景。”温沧渊早已经站起身,拘谨愧疚地看着明媚的女人。

温仪景淡淡嗯了一声,“觉晓,把蛊虫给他们。”

林觉晓先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温沧渊,“左手无名指间第二滴血,喂给它。”

温沧渊轻声道谢,心里闷得厉害,目光不时的看向温仪景。

偏温仪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去逗弄那只狼青了。

“为何戴面具?见不得人?”温首阳解开了束缚他多日的铁链,凑过来盯着林觉晓看了半晌,说了句不中听的话。

“太好看了,怕闪瞎你的眼。”林觉晓语气淡淡,将另一个盒子递给温首阳,“你的。”

温首阳接了过来,却忍不住又看林觉晓,总觉得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温沧渊的血已经滴了进去,蛊虫抵在盒子边缘,并不肯靠近。

“温沧渊,如今你身体最差,甘心养一只蛊虫和我们切断关系吗?”温仪景看向总偷看自己的人。

温沧渊抿唇,她终于肯搭理自己,却是这样的质疑。

温仪景抱着那只狗笑又道,“反正你看起来也命不久矣,如果这只蛊虫养不活,到时候你一死,我和温首阳还能一起给你陪葬。”

“你们都是我的血亲。”温沧渊苍白的面色露出一抹苦笑,“我便是拼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