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当初和他们统一战线,未尝不是温仪景故意授意。
卓元良却还是有些听不进去,“未雨绸缪,我们离都城最近,总要防患于未然。”
这话,冯德昌也赞同,却还是道:
“温仪景的事情,还是暂且再观望看看吧,日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再挑衅她,这次她带走的是你唯一的儿子,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了。”
温仪景此人,最是擅长蛊惑人心,少年郎到了她手中,若没有坚强的意志,被养废也是轻而易举。
提到儿子,卓元良老实了不少。
外面,下人正将刚买进来的白天鹅放进湖中。
冯德昌不解,“我记得你家之前养的是鸳鸯。”
奉卓元良便将温仪景的话说了一遍,不过他并不指望冯德昌这种粗人能品出其中意思,当个闲话说说罢了。
冯德昌看着湖中洑水的天鹅,突然问,“你那个守寡的表妹最近任何了?弟妹真同意你纳妾?”
卓元良听的脸色一变。
第166章 玉京以命来做局
温仪景口中的野鸳鸯竟然是这个意思?
卓元良瞬间顿悟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太后娘娘这番话,竟然是要给自己的妻子岳婉秋撑腰的意思?
岳婉秋自然不同意他纳妾,也是因此动了胎气,再加上得知他对太后动手,太后在奉高身陷险境,情况便一直没好转。
到底是一路患难的结发妻子,又生下他的嫡长子,岳婉秋的娘家人还来的勤快,重重顾虑之下,卓元良便想着先将此事搁置,二老也提出带着表妹去庄子避暑。
想着一切等岳婉秋这一胎稳下来再说。
而表妹走之前,隐晦地到他跟前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有个安身之处,便是给他做外室,也不介意,母亲听到后也十分赞同。
这将卓元良快要歇了的心思又给勾了起来。
他如今是一州刺史,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纳个妾又有什么?
何况还是给无处可去的表妹一个安身之所,岳婉秋凭什么不同意?
对比之下,卓元良心中越发觉得表妹善解人意,即能成全他的好名声,还愿意给他带来快活。
作为一个男人,他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要不是岳家人最近来的频繁,他早已经享受齐人之福。
可如今此事却被温仪景知道,她还特意来点他?
卓元良脸色越发黑沉了下去,谁不要个面子,此事既然已被温仪景知道,那便再也没了继续的可能。
否则他即便是东昭城的老人,被温仪景可以闹大了刺史之位也保不住。
冯德昌嘲弄的扯了扯唇,卓元良总觉得他是个武夫,不懂他们这些文人的弯弯绕,他的确是个粗人却又不是蠢人。
战场上领兵打仗,哪一场不得动脑子?
温仪景的存在固然让人有许多忌惮,可在兖州的这大半年里,与他而言最碍眼的还是卓家。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多了些许凉意,卓家二老也终于进了府。
卓老爷子看着水榭里面色不愉的二人,笑呵呵地打招呼,“德昌也过来了。”
冯德昌客气笑了,“卓叔。”
看父子二人打眼色,冯德昌笑着道,“时辰不早了,我去看看太后娘娘是否得空。”
他转身告辞。
看着岸边远走的高大身影,卓元良脸色微沉,“经此一事,冯德昌日后应该都不会再参与了。”
老爷子眯了眯眼,“此人并非莽夫,让他在兖州对温仪景动手的可能性太小。”
“萧玉京今日先来找我,只带了一个傻乎乎连功夫都没有的小太监,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