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桐陷害我阿娘,将她做成人彘,却只是让她再也说不出话,而不是让她看不见听不着,我阿娘清醒地沦落到让变态享乐的地方,这样的折磨,远超过身体的折磨,不是吗?”

高热中的温仪景脑海中回荡着徐沛然步步紧逼的话,突然在一片虚空中看到一颗悬浮的头颅。

迷雾散去,她看清了那张脸,和杨柳九分相似,可看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温柔慈爱。

头颅之下,是一个漆黑的坛子,猥琐笑着的男人高举铁锤,敲碎了坛子,露出头颅下一丝不挂的身体……

倏地,温仪景睁开了眼,坐起身来。

“夫人?”在旁边刚拧了帕子的长离被吓了一跳。

玄英更是连忙按住温仪景扎着银针的胳膊。

“做噩梦了?”长离看着她满头大汗,心疼极了。

温首阳到底带她去了哪里?

影影绰绰的窗纸光影里,温仪景看到了院中轮椅上萧玉京模糊的轮廓,烈日高照,他平静地坐在那里。

“快晌午了,请公子进来,别晒得中了暑。”温仪景开口的声音干涩。

“发了汗,热退了。”玄英起了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