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如同溺水归来的鱼儿,大口地呼吸,一向最有力的双臂此刻突然又好像是中了药,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海中回闪着太后娘娘闭着眼的似是沉醉的模样,唇瓣上温热的柔软……
萧玉京呼吸再一次发紧,脸都憋得泛了红,不自觉的薄唇微微用力抿了一下。
头顶传来温仪景低低的笑声,萧玉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一时间浑身的血液好像都翻滚了起来。
“这个礼物,喜欢吗?”温仪景再次弯下了腰,额头抵在他头顶。
萧玉京手上还是有些使不上力,喉头也发紧,只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温仪景双手轻轻抱住了的他头,温热的唇瓣印在他眉心,“萧玉京,闭眼睛……”
她的吻随着话音落下,印在了他眼皮上,他轻轻闭上了眼,身子不自觉地后仰靠在紫檀木轮椅的椅背上。
进来的急,还没有换在房中常用的藤椅。
太后娘娘脏了披帛落在轮椅脚下。
萧玉京手上的力气终于彻底恢复,用力抱紧了怀里平复着呼吸的太后娘娘。
大掌沿着太后娘娘的脊柱一路向上,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微微仰头擒住了太后娘娘微微张着的红唇。
浑身无力的人变成了太后娘娘,她没想到萧玉京如此的无师自通。
……
天色微亮,萧玉京坐起身来。
太后娘娘一双玉璧缠了上来,“这么早就不困了吗?”
萧玉京身子一僵,开口的声音沙哑,“嗯。”
“还是不想和我一直住在一起?”温仪景头顶抵着他的后腰轻轻拱着,像只毛茸茸的小崽子。
萧玉京大掌扣住了太后娘娘不安分的小脑袋,哑着声音,“怕你受不住。”
温仪景动作一怔,嗷呜一口,张大了嘴巴咬在他的侧腰上,硬邦邦的硌牙,“我看是你吃不消。”
萧玉京才不被她激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提醒说,“长离到门口了。”
温仪景哼了一声,抽回手的时候突然一个回头掏。
正撑起胳膊准备坐上轮椅的萧玉京,“……”
温仪景长发披散,坐在床上挑衅地看他。
萧玉京受不住垂了眼,迅速撑着胳膊远离她,顾不得太后娘娘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只想快点坐上轮椅逃离。
只是当双手真的按住轮椅,却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太后娘娘的眼神里染了几分可怜。
温仪景,“……”
闭了闭眼,她扯了旁边挂着的薄纱长衫披在身上,起身下床朝着窗子那边走去,画架还支着。
摘下昨日的画收了起来,递给已经自己推动藤椅跟过来的萧玉京。
萧玉京一时间心绪复杂。
昨夜的太后娘娘临时改了礼物,是因为那昂贵的羊脂玉簪子吗?
太后娘娘还有一个侄女和侄子未见。
……
“杨家的人有消息了。”
端午的时候,在外行商的林觉晓送来消息。
杨家,温仪景的外祖家。
在她出生之前,外祖父母就已经去世,母亲和她那位招赘婿的姐姐关系不睦,在父母走后便不再往来。
杨家又是书香世家,也不攀附温荣的城主之权,早就断了联系。
数年战乱,只会掉书袋的杨家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
温仪景看着打开加密的书信。
信中说:
温仪景的母亲杨柳出自杨家主家。
可主家只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没有儿子,所以让大女儿杨桐招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