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发丝遮了去。
不待她开口细问,厢房木门在这时被推开,小厮引着徐徊从外头走进来。
“徊弟。”叶任生向他招手。
“阿……”见室内还有别人,徐徊立时改了口,“任生兄。”
许是二人言语打断了解厦的思绪,方才那突兀的惆怅霎时消匿,他瞥了眼门口后,径自仰头又灌了大口。
侍者按着吩咐又添了副软垫,叶任生示意他,“徊弟,来,坐这儿。”
徐徊走上前,讶然地望向对面。
“这位是解厦解前辈。”叶任生说。
徐徊闻此,眉心微蹙,随而恍然,“哦,原来是解前辈,先前在京郊见过,晚辈有礼了。”
后者面上已然挂了醉意,语调也有几分飘,“见过?”
“是,在客栈堂前匆匆一瞥,”徐徊作揖,“晚辈彼时有事在身未能拜见,实属失敬,还望前辈见谅。”
“无碍无碍,解前辈并非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你快先入座,挡着灯烛耽搁前辈吃酒,才要被嫌弃了。”叶任生拉着他坐下。
见解厦也不甚在意地挥了手,徐徊就坐下了,“好。”
“今日在书馆一切可好?习得惯吗?”叶任生忍不住问起他今日所感。
“一切都好,曾先生是极为通达智慧之人,叫我受益匪浅。”徐徊感慨。
“那便好那便好。”叶任生不禁感到庆幸。
解厦对二人闲话碎语无甚兴趣,只垂眸吃着自己的酒肉,少顷过,那徐徊也捻了一盏清酒,向他致意。
解厦眉眼流转,凝神打量了他一瞬,随而举起手中酒壶示意。许是受不住大渡梦的酒劲,后者连连拒绝,解厦颇感无趣,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喝得痛快。
俄顷,待后来者也都吃好时,解厦早已窝在桌角醉昏了过去。叶任生无奈地瞅了眼他糟乱的形容,唤来小二撤去了酒菜杯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