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十二捆霁栝草,在临近京都不远的林间,遭了匪贼。
叶任生一大早便得知了此事,赶至商会时,众掌事正纷纷拧眉皱嘴,面露急色。
“另行收集一批……”
“来不及了,”李掌事摇头打断,“之前书信延期已然是给过机会,这般再请拖,怕是要坏了圣上亲赐的晟州嘉商的名声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其他商户好歹还能给个补偿,可那是要送往角楼的货物……”
“就是说,那可都是达官贵胄,如何担待得起……”
“哼,”林啸洐望着若热锅蚂蚁般的叶任生及一干人,发出冷嗤,“当初若是乘羊皮箭舟走吉启水道,如今已然进了京都,如何还能遭此一劫。”
“如今这般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刘掌事摇头。
叶任生自然听到了林啸洐在对面故意为之的冷嘲热讽,她轻轻捏了下眉心,睫羽疾速辗转,再睁开眼时,起身朝众人作揖。
“今日这般劫难折磨,一切皆因我而起,众位掌事请放心,叶某人定然追回霁栝草,绝不牵连诸位,也断不允许晟州嘉商名誉被毁。”
这般坚定言辞,让众人困惑,“可这要如何追回,京郊广阔,匪贼藏身之处全然不知,且晟州往京都方向,路程也不短呐……”
“能在京都天子脚下劫抢的匪徒,必然不是寻常毛贼,叶掌事谦谦君子,既不能持刀弄枪,又不会拳脚功夫,真要能找到那群匪贼,也是凶险万分呢!”
“这这……”
四下一时嘁嘁喳喳,担忧不已,叶任生拂袖躬身:“诸位放心,叶某人心中有数。”
林啸洐闻声再次嗤笑,“这般大话出口,姓叶的,你也不怕颠了舌头。”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叶任生将自己日常事务嘱托给助干陈响,与其他几位掌事,然后便早早离了商会。
林啸洐被噎了一句话后,面色不悦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倏尔眼前划过几星缠绵画面,眉眼辗转,一计涌上心头。
叶任生打道回府后,便寻了贴身侍者,那日乔装的小厮六锣,遣其从府内召集一些身手还算不错的家厮,以随她一同前去京郊。
随后便脚步匆匆地去往了叶老爷的院子,叶怀清从商会卸任之后,依旧保持着每日问事记商的习惯,所以她过去一说,叶怀清便瞬间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