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睡。
……
一日过,清算好茶账,又置办了些许江州特产之后,叶氏一行人便打算返程。
徐徊同小厮一大早就收拾妥当,赶到了出发地。
除却需要拖运繁重商货外,出于各处行商方便,商队基本不用车。
叶任生此番来江州便同弟兄们只骑了马,担心徐徊读书人难堪路上颠簸风尘,本打算为其置备辆小车,不成想人家不愿生出麻烦,自行备了马匹。
“任生兄乃商会掌事都纵马受颠,我区区闲人乘何马车,况且,粗糙大男人何有不堪之说。”
“那是因为我常年各处行商,已经习惯了,”瞧其执意如此,叶任生也只好作罢,“你且要跟好了,返程路上要途径蜿蜒山林,一旦走失,寻觅起来很是麻烦。”
闻此,徐徊面上如临大敌,语气却故作铿锵:“放心吧,我一定会跟紧任生兄的!”
如此模样,倒叫叶任生没来由的一乐。
徐徊见其面上挂笑,讪讪地摸着脑后,“任生兄笑起来真是好看。”
虢思恰巧牵着刚装好茶货的马匹走过来,听见这话不禁朝徐徊瞥了一眼,那眼神像是惊愕又像是嫌弃,甚是复杂。
叶任生却不知怎的,忽然忆起了那夜纷乱诡秘的梦境,难得的,面上泛起了异样的红晕来。
“休要胡言乱语。”说罢,她立时转身,牵了自己的马匹,利落地踮脚翻身上马。
这厢徐徊还在盯着叶任生的背影,“你!”却被旁边虢思一道粗声劈过来给惊到,“你那马病歪歪的一看就不中用,既然要跟我们一道走,就骑这匹,正好帮着看货!”
被嫌弃的是徐徊随身侍者的马,徐徊闻之不服,“怎么不中用,这马可是花了我好些钱!”
虢思甚是不屑,不待二人应允便径自留下马,掏着耳朵走开了。
叶任生闻声回头瞧了一眼,虢思倒并非故意找茬,大半辈子在马背上过活的人,对马性最是熟悉,是好是坏一眼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