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是窘态,是人难免有身烦意燥,心力交猝之时,”瞧其模样,徐徊掩面讪讪,“愚弟这把子粗心浮气之人,自然得闲四处瞎瞧,难免……”
“嗐,贤弟一番关心好意,倒叫愚兄搞得如此拘谨,”叶任生挥手打断了徐徊的话,“不过是些繁琐杂事,贤弟不必挂怀。”
徐徊重新为其填满茶盏,“任生兄何不说来听听,保不齐小弟能为兄长消愁解闷?当然,倘若兄长不便,那就算了。”
此番商途上的事情倒也无有不可说之处,况且徐徊并非从商之人。
“贤弟出身江南,可曾听说过浣家帮?”叶任生捻了一块茶点。
“浣家帮?”徐徊手上动作微顿,沉思须臾,“略微有所耳闻。”
他将砂壶放置桌上,“莫不是那早年间,忠肝义胆,劫富济贫的浣家帮?”
听闻此话,叶任生眼前一亮,“贤弟知道?那这劫富济贫的浣家帮,可是如今江州的浣家帮?”
徐徊眉间微蹙,“那我就不甚清楚了,知晓此事,还是昔日家道未曾中落时,睡前嬷嬷偶然说与我的闲话。”
“哦?”
“具体我已记不大清了,只依稀能回想起,那时嬷嬷常说,从前江南西南多匪徒,多半匪徒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唯有那手执长棍,额扎蓝巾的匪徒不会欺男霸女,是好匪,且还劫贫济富。彼时西南人称之为蓝匪,但后来不知为何又改称了浣匪……”
徐徊凝眉深思几回,“貌似是那蓝巾之上刺了了个‘浣’字……浣匪曾在西南起过势,但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具体为何,嬷嬷不曾说过,抑或说了,如此多年过去,我也忘了。”
说着,徐徊不禁摇头扶额,隐隐责怪于自己记忆匮乏。
叶任生细嚼着茶点,不由得想到今日于浣家帮大院内,所见的耍棍年轻人与几个汉子。
虽是匆匆一瞥,但从嬉笑中能听得出几个汉子口音皆不同。日前从小贩处得知,浣家帮乃众氏族齐聚而成,浣大佬喜结江湖义士,帮内人员复杂。结合徐徊的话,便也能参透一二。
“想来这便是如今江州浣家帮的起家之迹了。”
徐徊瞧上去对浣家帮如今在江州一无所知,“兄长何故要打听浣家帮?难不成,浣家帮的人劫了晟州的商队?”
“那倒没有,”叶任生否认,“只不过是愚兄想与那浣家帮做桩生意,上门拜访却被逐出了大门。”
“哦?”徐徊惊诧,“任生兄堂堂商会掌事,亲自上门求生意乃是极为敬重有礼之举,怎会……被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