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2)

饶听岘闻之轻笑,“怎么,我就不能偶尔柔情一回。”

爬到一人之下的饶长尊,怎可能是优柔寡断之徒,不过是在意罢了,叶怀清又怎可能不知晓,“柔情搁在心里就好,懂你的人自然懂你,不必拿大局安危去展现。”

饶听岘垂眸望着怀中人的垂发,不禁抬手轻轻拂过,“唉,方才还说烟儿性子不柔软,有母如此,也怪不得烟儿了。”

“少来,”叶怀清抬头望向他,“她那不肯低头犟驴一般的脾气,分明是像你。”

“好好好,像我像我,”饶听岘笑过,“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了吧。”

“怎么,你还不安置?”叶怀清诧异。

饶听岘瞥了眼室外,鼻间微嗤,“只怕是,今夜难眠。”

叶怀清随之望去,心下了然,只得再三嘱托后,自行先去安歇。

将人送去安全隐秘的厢房休息后,饶听岘唤来了贴身影卫饶阙。

“长尊。”

“外头开始动手了?”

饶阙点头,“动了,不过来的都是南蛮。”

“料到了,好生招呼着吧。”

饶听岘执起长剪,剪断了势头正旺的烛芯,语气不紧不慢,“那个姓林的,给他吃点苦头,但别让他死了。”

“是。”

作者有话说:

补充下:本文中大胤王朝的太监是除“OO”,不除“↑”的(懂的都懂[坏笑])

第86章 行刑

◎他心里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任生那以退为进的法子,未尝不是个好法子。饶听岘先前无旨强行带走嫌犯之举,本是为激化晟州局势,令郑、曹乃至其身后之人慌张,从而行出险招,露出马脚。

只是正如叶任生所言,纵然郑曹二人拿下,晟州夺回,也未必能动得了隐在其后的镇旸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当真想一举制敌,确得先自行断臂。

饶听岘思忖再三后,连夜取来天崇司密训传信飞鹰,将密函发往了京都皇宫。

不日后。

本因饶听岘无旨越权,插手廷司判案件一事,郑曹上奏弹劾后,朝臣便多有不满。此番又擅自带走嫌犯,逼得公正美名在外的廷司判大臣蒋升翰也开始上书,朝中那些早就对天崇司与饶听岘本人多有忌惮者,皆是议论不休。

加之镇旸侯与朝中内应互打配合,下手搅和,一池本就不澈之水愈发浑浊。

纵然圣上再器重饶听岘,此番群臣激愤,纷纷弹劾之际,也不便维护,只得立即下诏,收回休沐之恩赐,免去他天崇司总监之职,责令他即刻回京领罚,大内上下一时震荡不安。

圣上旨意下达后,饶听岘不敢抗旨,马车即日便驶出了晟州。蒋升翰这才得以将叶任生押回廷司判于晟州安置处看管,随而提审。

先前地牢中被南蛮行刺之事,令蒋升翰心生疑窦,以至他将整个案件翻来覆去地重新排查了一遍,却又实在寻不出新的错漏。

郑曹二人得知此事后,连忙筹谋,欲将之一并推到饶听岘头上。

而后寻机告知蒋升翰,那刺杀是饶听岘为干涉廷司判权限,故意安排,其后目的是为天崇司扩权铺路。蒋升翰闻之甚为愤怒,但其后细思又觉出不妥,不成想提审叶任生之时,又“偶然”从趁机做谎的叶任生口中,证实了此事。

至此,蒋升翰心中疑虑方才打消。

只是,关于贪污敛财,勾结外贼之事,叶任生始终不认,无奈之下,蒋升翰只得接受郑曹二人之提议,施用刑罚。

为防女子身份泄露,叶任生只得在刑具上硬抗,直至将要被剥衣施烙刑时,才连忙求饶认下罪行,签字画押。

供状乃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