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有哭过,大概是生理性泪水,不过每次做完我的脸都会被他弄得脏兮兮的,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精液。他呵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当时年轻不懂事。"
"在学校里说点纯洁的东西吧,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换了个话题,因为真的不想再讨论以前的那些事,无异于把我结好的痂撕开向人展示里面鲜血淋漓的新肉,末了持刀的人还轻飘飘来了一句当时年少轻狂,捅你几刀不要在意,让人气得牙痒痒。
"做什么?"杨沉还真想了想,"投资下我感兴趣的方向,玩出点花样给老头看看呗,省得他天天说我不务正业。"
我点了点头,他来了兴趣似的看我:"你呢?我都没怎么听你说过你想干什么。"
"以前想当警察,就普通民警。"
杨沉笑了一声:"我想不出来你穿警服什么样。"
"我也想不出,也没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现在也不想当警察了,只有一个愿望等着完成。"
"喔?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我很珍惜现在的气氛,弥补了我曾经渴望却未实现的幻想。我们俩个成年人像真正的高中生一样在天台聊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理想和所有不切实际的梦。
"我这辈子起码得睡几个帅哥。"我笑着说,"不然活不够本。"
"想得挺美。"他轻哼一声。
我站起来拍了拍外套上蹭到的灰,非常愉快的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夜空,回头对他说
"然后在二十九岁生日那天跳海自杀。"
第31章
“骗你的。”
我看杨沉微张着嘴有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天下美男那么多,你让我怎么舍得死?”我笑着说,“逗你玩一下,不要当真。”
“你说得跟真的似的,吓我一跳。”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活得好好的干嘛想死,说这些咒自己的话也不嫌不吉利。”
其实……是真的想过。我知道我过得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好了,许家没有苛待过我的吃穿用度,甚至连未来的工作都不用操心。只是我并不想要这样被紧紧束缚的未来,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都被抹杀,只留他们安排好的一条路。
明明只能活一次,明明我也不想要他们施舍的衣食无忧,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选择?
那时候杨沉忽然闯进我被规划好的人生,旁若无人又任性妄为。我曾经近乎荒诞的奢望他也会爱上我,然后我可以借这爱意的力量破开枷锁,我们会好好在一起,有个值得期待的、不一样的明亮未来。
我也想过不止一次,杨沉爱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能从极其稀少的几次轻柔触碰中拼凑出一个对我温柔的杨沉,只爱我一个人,会温柔的吻我,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他心里的珍宝。可是我清醒的知道我和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知道他的朋友甚至不屑于记我的名字。家世、头脑、脸,我的每一样都远不如薛可茗,还是个世俗难容的男人。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在想什么?”
他的手搭上我肩膀,说话的时候夜风撩动他的额发,刘海微微垂下来。他嘴角噙着轻松的笑意,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初那个坏笑着的高中生。
我侧头看他英俊的侧脸,轮廓干净,眉眼薄情又漂亮,笑起来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