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平静背后隐隐有些疯狂的意味。
因为心里藏着事,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背上竟细细密密冒出一层冷汗。
杨沉父亲不在,那位小三登堂入室的继母也没住在主宅,按理说杨沉作为唯一的主人应该住在这。但他似乎对这里有很深的隔阂,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车库取车,要回自己的公寓。
我原本在客厅等着,阴差阳错和回来得最快的陆哥有了一段独处时间。
我对这种态度尖锐的人恨不得退避三舍,他却坐到我身边:“害怕了?”
“没有。”
不知道他的来历,担心无端惹麻烦是真,说害怕还不至于。我不动声色的尽量坐远点:“陆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很讨厌我?”
“我不过是看不惯许育城投机钻营的样子。至于你,我们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好恶?”
我第一次如此期待杨沉快点过来。
“但我看你也不太顺眼。”他自顾自说话,离的近了,我发现他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显得很病态,“畏畏缩缩依靠着杨沉,不像个男人,比女人还像菟丝子。”
不知他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恶意,我笑了笑:“那不是正好,没半点威胁。”
“菟丝子生的久了,同样能绞杀人。”他淡淡道,“我叫陆惊帆。”
“许俊彦。”
“俊彦……可惜寓意是好的,不知道你当不当得起这个名字。”
俊彦的意思是才貌超群、千里挑一的人才,我清楚自己不大配得上这个名字。
但被人直白的说出来,联系下午数次针对,到底生出了几分怒意:“惊帆还是古代名驹,陆哥难道能跑得一样快?给你取名时父母没想过吗?”
他顿了顿,苍白的脸上有些感伤:“我是孤儿,名字是老师起的。”
“……抱歉。”
我从小没有父母看顾,无比了解其中酸楚。原本只是想逞口舌之快,并不愿戳人伤口,心里对陆惊帆生出几分同情,连忙道歉。
“我怎么会怪你。”
他感慨得莫名其妙,仿佛大有深意。我有意探究,余光看到杨沉和哥们走进客厅,只好站起来向他迎去:“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非要看那几辆新车。”他手里转着车钥匙,揽过我肩膀,“累了一天,咱们回家。”
考虑到杨沉没倒时差,这时候表面看不出疲态,精神也快撑不住了。他开车一向恣意妄为随心所欲,为避免给交警添麻烦,回去的路上由我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