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先。”我见好就收,赶紧顺毛,“不过你也有你的考虑,回去我训她几句。”
安德烈哼哼唧唧讨了好几个吻,又和我说了几句闲话。我固然关心宋澄情况,也不好在他面前多问,因此有点心不在焉。
他顿了顿,突然开门见山说:“那家伙只是骨折,人还在喘气,没死,不用担心。”
我心事被他戳穿,有点尴尬的掩饰道:“我没问他……”
“难道哥哥不问我就不知道吗?恐怕待会就要支开我去打听了,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安德烈满脸不高兴,语气带着点酸味,“你千万记得,如果不是他想博同情,你根本不可能进山,也不会被困一整晚。”
他接着嘟囔:“我要是在场,也会不顾自己安全拉你的。不对,我根本不会让哥哥出门冒险。”
我安心下来,对安德烈的胡搅蛮缠有点无奈,又被他逗笑:“我知道。”
的确,没有董小茜那一通求助电话,我此时恐怕正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但无论去看望宋澄还是进山帮忙,我都是自愿前往,有什么后果也该自己承担。
何况宋澄舍身救我是真,我不可能不动容。
如今躺在病床上,也没缺胳膊少腿,多少要松上一口气。
我睡久了还有点头昏,随手剥了个橘子吃。分了一半给眼巴巴看着的安德烈,堵住他嘀咕各种宋澄“伪善”“城府深”坏话的嘴。
思考片刻,对这个我行我素翻脸如翻书的惹事精,我决定有话直说:“安德烈,我问你一件事。”
他眨了眨眼睛,显得乖巧可爱:“哥哥说。”
“你和宋澄说了什么?”
我能力有限,有时思虑不及这些天才周全,但毕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何况安德烈前科累累,从我醒来开始唯一令我不得不在意的事,就是对宋澄毫无好感甚至十分排斥的他态度里微妙的转变。
宋澄不是喜好吹捧自己的人,遇到泥石流时他拉了我一把导致受伤这件事,我不信他会随便对人提起。安德烈能知道,要么他在我身上装了实时监控,要么他在此之前已经和宋澄谈过,对话中提及此事。
比起前者,我倾向于曾有联系的两人在我昏睡时达成了某种协议最起码也是彼此试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