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原地打转?都这么长时间没进展,勇敢点。”
不,我和杨沉早就不在原点。但这期间发生的事太多太复杂,一时半会无法说清,我亦懒得再找人倾诉。只好笑了笑,默默啜饮杯中凉爽酒液。
冯杭看人眼色的水准是一等一的好,见我不想说话,便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这么久不来,我都怪想你的。”
“冯哥你有点肉麻了啊。”
“哈哈,你好歹也给我这婚姻生活提了不少建议,这方面就能和你说说话。认识这么久都没留过你号码什么的,我老婆前几天还说,你要是看到许先生和他说下好消息。”
“替我向嫂子问好。”我和他加了下联系方式,“谢谢她记挂。”
“客气什么。”冯杭摆弄了会儿手机,抬头对我说,“我去下洗手间。好不容易在我值班的时候遇上了,你可别溜,咱们还没聊够。”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行,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吧。”
都林的清吧和楼下完全不同,音乐舒缓,环境平和,装修也透着股低奢风格。我最佩服的是隔音效果,下面嗨得能震破耳膜,坐在这里却一点都不受干扰。
一联想到杨沉还在人海里费力的找安德烈,我轻咳一声,感到一丝心虚。还是在他打电话给我前先下去看看,不然也太没良心了。
我正出神的想着事,肩膀忽然被轻柔的拍了下,回过头时身后的人笑着说:
“又见面了。”
来人个子很高,身姿挺拔,眼镜后的面容清隽,脸上带着礼貌随和的微笑。他对我伸出手:“上次突然有事,没来得及和你聊聊就走了。介意我做个迟到的自我介绍吗?”
我僵硬的伸手和他握了握,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尹文君。很高兴又在这遇到你,俊彦。”
四月份下了很久的雨,放晴后仍然热得人心烦意乱。
有一天我一如既往的到都林来,喝了很多酒,又吃了过量的药。我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做了。这个男人走过来和我说话,在我像个疯子一样痛哭流涕时抱住我柔声安慰。
我头脑不清醒的和他去了酒店,在浴室,在床上,做了很多次。第二天醒来他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现在觉得轻松点了吗?
我把那张字条扔进垃圾桶,逃一样的离开了。但他让我明白如何释放自我和得到短暂快乐,而人只要尝到唯一的甜头,就无法再停下。
是的,我明知道不应该。
我硬生生止住逃跑的念头,看着他坐在我身边:“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说的。”他和我碰杯,“你说了很多,连讨厌葱姜的味道这件事都告诉了我。”
我尴尬的解释道:“抱歉,那时候我喝醉了……”
“我在开玩笑。”他噗嗤一笑,眼里不合时宜的过分温柔让我浑身发麻,“你喝了不少,吐字都不清楚,自己还一个劲的说,特别可爱。”
可爱?我只知道那天他在旁边对我喝醉了这件事一清二楚,即使如此还带我去酒店发生关系,这位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良善人物。
“尹先生你心可真宽。”
万一我有病呢?也不替自己的健康着想。虽然看到了地上的套,我从酒店走后仍然立刻就去做了全套检查,得知没有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我很信任你。”他咬字时十分暧昧,配上那张堪称文雅的脸,典型的衣冠禽兽,“许俊彦。”
特别强调的姓氏让我脸色一冷:“你想做什么?”
“我一直都很怀念你,你表现很好,超乎想象的好。”
我真的不想回忆起那天的任何细节,因为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疯:“……谢谢夸奖。如果不是到今天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