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绷的臂弯,五指收力,扼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虎口抵着动脉,从指缝间微微挤出颈部的软肉,明显能捕捉到她心脏跳动的频率。

“大小姐、江蓠卿……”

我亲耳听着自已喃喃的黏糊低语,在夜色朦胧的凌晨表露。

我的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该从哪里下手,该撞向哪里。

她喜欢什么,会有什么反应。

这些设想都在脑内模拟过。,

但这和真正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她轻咬着下唇忍耐濒临窒息的感觉。

如一尾搁浅渴水的游鱼。

呼吸急促、起伏。

和只会蛮横直撞的我不同,她连氤氲出的吐息都是浅的。

颤动的眼睫毛。

紧闭的眼眸,微红的眼尾──

露出这种泫然欲泣,却又咬唇忍耐的表情。

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擒住她的手,让她碰到我紧绷的脊背、再到刀痕密布交错的胸膛。

“伤我啊,大小姐。”

“还是说,大小姐本来就喜欢这种窒息的爱?”

“哼嗯──?”

沙哑的嗓音意味不明咕哝着。

我稍松力道俯下身来,把她紧紧地圈禁在臂弯里,猩红的舌尖舔舐了她的泪水。

“常鑫鸿……”

她的睫毛颤了颤,挂着一两滴不由自主分泌的晶莹泪珠。

真可爱。

她看我了。

“我累了。”她垂下眼睫轻声说着。

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可爱了。

“我抱你去洗澡。”

残暴的蠢蠢欲动,在一瞬间陡然折转,骤缓成姑且还算是宠溺的偏爱。

我如亡命之徒般啃舐她的皮肤。

红痕、斑点、齿印。

要留下我的痕迹,痛是与爱并存的,不深刻怎么能记住我呢?

我想。

我的病也算是治好了。

不需要吃药,她就是良药。

夜半到次日正午。

暖意烘灼着窗沿,阳光洒落室内。

睡醒的江蓠卿,强忍着仿佛被肢解一样的痛,悄悄摸了药塞到常鑫鸿的嘴里。

疯子!吃药!

还在浅睡,意识处于朦胧状态的常鑫鸿下意识就咽下去。

常鑫鸿:“……?”

后知后觉恢复意识。

他慢慢掀开眼帘,下意识就戴上眼镜。

看着摆设正常的家具和天花板,他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茫然。

断了片的发病记忆涌入脑海中。

昨晚……

“我、我……”

“你什么?”

江蓠卿盯着他肉眼可见迅速涨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