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补,挨了一下午操,累得要死了还要学习?!
万雁匆匆扯过一旁楚稚的衣服草草擦了几下,从椅子上捡了几件干净衣服套上,踉踉跄跄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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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雁挨操的时候,谢亭找上了楚稚。
楚稚当时正好在实验间隙出来放风,顺便买杯咖啡。
谢亭推门进来,冷峻的神情下是埋藏不住的迷茫:“我们谈谈。”
楚稚见到谢亭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向一个角落的座位扬了扬下巴,示意在那边谈。
谢亭直奔主题:“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楚稚故作惊讶,似乎很震惊以他们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万雁居然没告诉他实情。
随后他无奈又落寞地一笑:“既然阿雁没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谢亭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你说个条件吧。”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我也很担心阿雁,其实……”看在你以前关照过我的份上,让你吃点甜头吧楚稚想着,放下咖啡杯,迟疑而凝重地说:“其实,阿雁有性瘾,高中时我除了为他写作业,还帮他处理这个问题。”
谢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胡说什……”
“高中时他总是在课上睡觉,体育课从来不上,甚至经常借故请假不上学,你不会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学习吧,”楚稚半真半假地编出一条条看似合理的证据,“你最近发现是因为看到了吧,看到他身上的痕迹。”
看见谢亭若有所思的神情,楚稚在心里冷笑一声,继续说:“我也不想这样,可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越来越喜欢……被粗暴对待。”
“昨天你们在一起吃饭,是他打电话叫我接他,”楚稚摸了摸鼻子:“他急得在电话里差点哭了,我才放下手里的事去找他。”
“其实我早就想结束我们俩的关系了,他知道我的想法后就一直对我没有好脸色,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对付,但你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楚稚三言两语就把万雁塑造成一个缠人的淫荡贱受。
“我也劝过他去看医生,可……你知道的,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逼他。”
“是啊……”谁能逼他这个小少爷呢谢亭被楚稚这一番信息量巨大的话砸得恍恍惚惚。
以往万雁和楚稚的相处画面再次浮现,短短几天内被他翻了无数遍的回忆在楚稚的一番话下,变得别有意味起来。
高中时万雁对楚稚驾轻就熟的使唤和亲昵;后来两人身份逆转,万雁面上对楚稚深恶痛绝,却只会做出些幼稚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小报复;以及最近的谢家晚宴上,他乖乖被楚稚搂在怀里;昨天迫不及待地上楚稚的车……
阿雁,真的有性瘾?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信。”不信他选你,不选我谢亭盯着楚稚的眼睛,说出自己的结论。
楚稚不见丝毫慌乱,慢条斯理地喝尽杯中咖啡:“信不信随你,他最近似乎很看重新收的小弟,也许我马上要有新的继任者了。”
谢亭问:“那万鸿哥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回事,他好像知道阿雁的情况,”楚稚嘲讽一笑:“大概是默许吧。”
“可能是抱着赎罪的心态,推出阿雁给我处置,消除掉我对万家的怨恨?谁知道呢。”
楚稚看了一眼腕表,站起身:“我要走了,你如果还有疑问,不如去问问当事人,虽然他不会承认。”
松开咖啡厅的玻璃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亭,看见他渐渐坚定的眼神,勾起嘴角。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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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稚走后,谢亭收到私家侦探的报告,看见万雁跟一个男大学生拉拉扯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