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谁污染,谁治理”,出了卫生间后,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找楚稚,半路被自家大哥抓上了车。

万雁顿时急了,回家了谁给他取?总不能拜托大哥吧?!

万鸿可不管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直接把人推上车。

万雁前一秒还挣扎着不回家呢,后一秒看见楚稚坐在副驾驶,立刻没声儿了。

他大哥还以为他是看见楚稚不开心,小声劝道:“楚稚今晚喝醉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今天就暂时在老宅住一晚,阿雁你别多想。”

大哥这段时间的好脸色确实让万雁胆子渐肥:“我怎么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肚鸡肠?他爱住不住,关我什么事?”说完,脖子一扭,宁愿看窗外的风景,也不看他。

这反应在万鸿眼里反而正常,他没多说什么,只揉了揉万雁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套衣服?”

万雁被问得一愣,脑海中闪过换衣服事件始末,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面上却色厉内荏:“我买什么衣服要你管。”

“最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嗯?”万鸿沉下脸。

万雁见他真生气了,立马怂了,软下声音:“哥,我错了,今天去接楚稚的时候买的。”

万鸿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拿出手机,看似在办公,实则在查今天万雁的活动轨迹。

万雁还以为逃过一劫,默默给自己比大拇指。

真有你的,小机灵鬼。

回到家,万雁在自己的卫生间再次尝试取出内裤,两条手臂都累得酸痛,结果仍以失败告终。

他都要急哭了,心里骂了楚稚几千句。

为了解决这个大麻烦,万雁再不愿面对楚稚,也只得穿上浴袍,偷偷打开房门,悄悄溜到安置楚稚的房间。

楚稚躺在床上,睡得安详。

万雁站在床头,看他睡得那么香,恨得牙痒痒,第一想法是拿支马克笔在他脸上涂鸦,可惜手边没有。

万雁干脆爬上他的床,居高临下地拿脚踩着他的胸口摇了摇,没醒。

又拿脚在他胸口上跺了跺。

把人踩得喘了口气:“嗯……”

却还是没醒。

“真喝醉了?”

万雁这回绷紧脚尖,拿脚背拍了拍楚稚的脸。

楚稚还闭着眼,却准确地在脚背贴上他脸时,抓住了他的脚。

他因为喝了酒,体温偏高,手心烫得万雁足尖一颤,下意识就要把脚收回来。

可楚稚的力气大得吓人,他抽了又抽,都没能把脚收回来。

“别装醉!”万雁正恶向胆边生,正要踩他的脸,就在这时,楚稚动了,火热的大手顺着他的脚背摸到脚踝,手指暧昧地摩挲着。

楚稚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瞧着还算白皙,但是手心处却有着一些细细的薄茧,有些地方没有,有些地方有,很薄的一层,若是不细细地摩挲,怕是也感觉不出来。

就是这些薄茧,摸得万雁骨头都酥了,那条腿的半边身子更是麻了一片。

万雁从不知道自己的脚这么敏感,他膝盖一软,再也站不住,跪坐在楚稚身上。

这一下把楚稚给压醒了:“呃……”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万雁坐在他身上,却并不意外:“想挨操了?”

醒归醒,摸归摸,万雁倒下更方便他摸,甚至两手齐上阵,足尖、脚踝、小腿、膝盖、大腿都被他摸了个遍,手指来回巡梭,把人摸得微微发抖,声音都软了:“嗯……别摸了!快把那个拿出来。”万雁按住他的手。

“什么?”楚稚语气迷茫。

万雁只想早点解决早点睡觉,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