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工具，他该感谢她，至少她没有强迫他，让他有些许选择的余地，还给了他培养感情的空间。

“我知道了。”

瞧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女人不满地敲敲桌子，再次警告：“谢家想上来的人多得很，你稍微放松一点就会被拉下去，到时候我可不会管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谢亭闻言浑身一震，女人不等他回答，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回到房间，谢亭呆坐在书桌旁，看着相框，那是一张全家福，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还有另一个男孩他哥哥。

说来，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有给哥哥治病的价值，他可能不会出现在这世上。一开始，他跟万雁是一样的无忧无虑，因为大人的注意力都在生病的哥哥身上，反让他幼年时期过得相对自由，可哥哥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他拿起相框，指尖在那个男孩脸上点过。

如果哥哥还在，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着来电显示里的“阿雁”，他长呼出一口气，嘴角下意识挂起笑容：“阿雁。”

“看窗外。”

听到这句话谢亭愣了愣，走到房间阳台，一抬头果然看到一轮又大又亮的圆月：“月亮很好看。”

“你看哪呢，低头，这边！”

电话那头不满的声音隐隐出现重音，谢亭低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围墙外蹦起来冲他挥手，他也举起手来冲那边挥了挥：“看到你了，你怎么来了？”

他没问为什么不进来找他，他知道万雁有点怕他妈。

“我还想问你呢，晚自习不上跑我家去干吗？”

谢亭沉默，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去打小报告的吧？他下意识转移话题，刚才盘桓在脑海中的问题就这么甩出去了：“阿雁，如果你有机会成为万鸿哥那样的人，但是会非常累，你愿意吗？”轲睐姻葻

万小少爷答得飞快：“不愿意，本少爷挑嘴的很，苦是第一个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