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雁被苏阳扒拉久了都习惯了，现在被他粘着也没觉得有什么，楚稚却看得不是滋味，打断万雁惯常的“他是我小弟”的介绍：“我叫楚稚。”

“原来你就是楚稚学长啊。”

苏阳意味深长的语气引起万雁的注意：“楚稚很有名吗？”

“我在月考排行榜上看见过楚稚学长的名字，每次都在第一个，所以记住了，还有……”苏阳瞅着楚稚的脸色闭上嘴，欲盖拟彰，“没什么。”

万雁最不耐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催促道：“别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

正好医务处的老师给楚稚处理好了伤口，托着药盘去丢医疗废物，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苏阳装作为难的样子看了看楚稚又看了看万雁。

万雁：“你看我们干嘛？”

楚稚：“没事，你说吧，我不生气。”

苏阳见状解释道：“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楚稚学长被万雁学长包养了。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楚稚学长这么优秀，万雁学长人又这么好，你们看起来就是朋友而已。”

万小少爷却笑了，揽上坐着的楚稚脖子：“没错，我包养的，你说是不是？”说完还挑起楚稚的下巴一副风流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的轻佻样。

“……”楚稚无语地与他对视，没有出言反对。

苏阳没想到当事人会直接承认，但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不是那种黏糊的肉体关系，他愣了一下才笑着继续试探：“万雁学长真会开玩笑，我看出来你们关系很好了，刚才万雁学长还帮楚稚学长买水呢。”

这话一出，楚稚有些意外地看向万雁。

万小少爷不太好意思，他居然会帮小弟买水，现在一想简直破坏了他霸道少爷的形象：“咳，只是顺便而已。”

那我的水呢？楚稚看了看万雁左拥右抱的两只手。

苏阳注意到他的目光，替万雁解释道：“对不起，因为我太渴了，万雁学长就给我喝了，我等会儿再给楚稚学长买一瓶吧。”

“不用。”楚稚硬邦邦地说，不着痕迹地横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学弟一眼，这可是小少爷第一次主动、亲自给他买东西，居然被截胡了。

这一眼能避开万雁，却避不开苏阳的眼睛，他瞬间得出结论：楚稚喜欢万雁。

至于万雁么……对楚稚不讨厌，还有几分依赖。

总之，他还有机会。

苏阳勾起嘴角，抓住机会把被自己哄得开心的万小少爷联系方式搞到了手，完全无视了一旁冷冷盯着他的楚稚。

正好下课铃响，万雁主动要送苏阳回班级，楚稚作为小弟当然不能让小少爷累着，抢先架起苏阳的胳膊：“我来吧。”

万雁见状跟他们挥挥手，自顾自走了。

路上，苏阳问：“楚稚学长，万雁学长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啊？”

楚稚瞥他一眼，正准备编个跟他完全相反的类型骗骗他，苏阳却自问自答道：“算了，我自己问万雁学长吧，反正有他的联系方式了。”

“他不喜欢别人烦他。”楚稚冷冷的说。

苏阳眨眨眼，一脸不解：“我看万雁学长跟我聊天好像很开心呀，而且大家都挺喜欢我的。”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和万雁学长是别人呢？”

楚稚听到这，抓住他手臂的手不自觉握紧，惹得苏阳痛叫起来，恰好苏阳的同学路过，纷纷上前来关心他。

苏阳顺势脱离楚稚，扑向几个同学：“我脚崴了，还好碰到你们，那谢谢学长，学长拜拜。”

楚稚默默回到教室，意外发现自己桌上有一瓶没开封的水，是万小少爷常喝的那种，他看向身边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的万雁，再看看自己包扎起来的手腕，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