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怔怔地望着他火一般愤怒燃烧的眼睛,没有回答。

“我以为我能带你走,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一直都是……”万雁哽咽着,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那张陪他长大的脸,他再也说不出什么,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最终万雁松开手,退步远离谢亭,他不甘地撂下最后一句话:“我不会祝你幸福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当他踏出教堂那一秒,在他们谈话时仿佛冻结般的时间重新动了起来,鲜花重新落下,掌声如约而至,婚礼继续。

谢亭却没由来地感到慌乱,他甩开新娘的手、一路上阻拦他的谢家人的手,终于从教堂里逃了出来,可外面一片虚无,没有他的阿雁。

万雁从教堂出来时一脚踏空,眼前一花,下一秒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你来了。”展羽紧紧抱着他,好像在抱失而复得的宝物,“我一直在等你。”

粗糙的胡茬蹭得万小少爷娇嫩的皮肤生疼,他如一只不情愿被人类亲近的猫般仰头闪躲,却碰到几根冰冷而坚硬的东西,他这才看清,原来自己和展羽坐在一个金笼子里,笼外是无边的黑暗,唯有笼子里的一点光照亮他们。

“你怎么这样了?”看着眼前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男人,万雁几乎无法把他和记忆里那个洁癖、一丝不苟的数学变态重叠在一起,惊异之下一时竟忘了这个人在外的恶名,只顾着捧着对方的脸看。

“最近有些麻烦,我家里人把我关起来了,所以没办法去找你。”展羽把脸贴在万雁胸口,听着耳边熟悉的心跳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如瘾君子吸食毒品般着迷,“如果你真的在这里就好了。”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吗?”万雁揪着他脑后稍长的头发,拉开两人的距离。

展羽反客为主地按下万雁的头,狠狠吻上朝思暮想的唇:“好想把你关在这里。”

“唔!”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挣扎无效,万雁轻易被熟悉他身体的展羽吻得全身发软,推拒的双手无力地抚摸手下的头。

好不容易被放开,他拽了拽展羽的头发,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哑声问道:“你对其他人也这样?”

对上展羽疑惑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借着体位优势俯视他,以此增加压迫感:“你以前就是这样勾引你学生的?”

展羽一愣,缓缓勾起嘴角,笑着笑着头皮一疼,看到万小少爷不满的表情,他才缓缓解释:“我只勾引过你一个。”

说着,拉过万雁的手,在他纤细漂亮的指节上落下一吻,眼睛却始终盯着万雁:“网上那些传言,是有人故意散布的,大概是不想我跟你在一起吧。”

“可是他们不知道,”展羽含住万雁的手指,暧昧的舔舐动作很容易让万雁想到被那张嘴含住性器的感觉,同样湿热、紧致,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展羽垂下眼帘,遮住其中毒蛇般的占有欲,他继续说着:“不知道无论他们怎么做,你都会来到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万小少爷哼哼两声,找茬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爱我,所以你才会因为网上的谣言生气,但那没必要,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听到“唯一”这个词,万雁胸口的起伏更剧烈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其他:“我……我怎么才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爱,只要你给我机会。”展羽嘴上说着请求,却吻住了万雁,不允许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刚刚才被谢亭狠狠拒绝的万雁现在拒绝不了任何形式的爱,他放纵了展羽的越发过分的动作,任由他将金色的枷锁拷在自己脖子上,任由他舔遍自己全身,狠狠将自己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