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看着来电显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经历这么抓马的一个晚上。可怜他一个本本分分兢兢业业的律政先锋,被人当成牛郎玩了整整一晚,直到天边泛起朝霞,对方才终于放过他。
江逾白很少骂人,但这种情况,再好的素质也阻挡不了他想说脏话的冲动。可他还没说,就听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你这大白天不在公司你去哪了,大老板等了你一上午,脸都快掉地上了!”
“我的天!”江逾白闻言看了一下手机,看到10:36几个数字的时候,他彻底不淡定了,“楚怀你跟boss说我去谈客户了,20分钟到公司!”
“哎哟祖宗啊你还谈什么客户,现成的大客户在律所等你呢!我帮你拖一会,你赶快来!”
挂掉电话,江逾白胡乱地抓抓头发,又再一次被锁在床头的手铐牵制。本来上班就晚了,这会他更加急躁,想要扯断那不起眼的情趣玩具,却发现这东西的质量真的太好,他把手腕扯红了拿东西都纹丝不动。
“操!”江逾白很少失态,作为律师,他在人前一贯是自信、严谨、镇定的样子,这样才有信服力,可从昨晚遇到傅景行开始,他已经不知道失态过多少次了。
他下意识翻着枕头和被子,企图找到手铐的钥匙,内心却十分害怕,对方不会真的打算将自己锁在酒店一整天吧!好在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被折叠完好的白色床单,床单上是已经干涸的处子血和一张黑色银行卡,而在最刺眼的红色中间,静静的摆着一把别致的钥匙。
江逾白不悦抿嘴,那人是知道怎么击溃他自尊的,即使是离开了,也能时刻提醒自己,昨夜的放荡。而且对方刻意计算好可距离,右手被靠着,他只能最大限度伸长身体才能勉强够到那把钥匙,又再次扯动下身的红肿,又是一次深刻而明显的提醒,男人离开了还不放过他。
几乎是在解开手铐同时,江逾白的手机响起了一串陌生号码,他接通电话,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醒了吗?走之前好像忘了给你解开手铐,需要我再回去一趟吗?”
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把江逾白拉回了昨晚,男人用滚烫的唇含住他的耳垂,一遍遍说着下流的语句。
“不必,我已经遵守约定陪你睡了一夜,也请你记住,昨天的事情一笔勾销,你什么也没看到,我们也没有见过。”江逾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提醒着电话那头的人。
“好,不过我还是很期待再次见到你。”电话那头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傅景行挂掉电话,神情愉悦地走进会客室,慵懒坐在靠窗椅子,对上另一边的律所老板。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收起脸上笑意,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那个,傅总,江律师正在帮客户处理事情,可能得耽误一会,要不然咱们先谈着?”张万霄有些尴尬地开口。
尽管万霄律所口碑不错,也只是个成立七八年的小律所,行业中没什么竞争力,更接触不到傅氏集团这般高规格的企业。要是能攀上这棵大树,那万霄律所在业界的地位,自然更上一层。
想到律所光明的未来,张万霄欣喜若狂,又赶忙压下微扬的唇角,蹭掉手心的汗,热切望着不发一语的男人。
傅氏集团的掌权人,A市商界最神秘、最有话语权的傅景行,就坐在眼前。听说他从不轻易露面,就连十几个亿并购案也是安排好后,让助理去做的。外界都说,A市商圈没有傅景行的身影,却到处是他的传说。
什么超前投资,伪装合作压垮对家公司;什么25岁策反高层,让即将倒闭的傅氏集团起死回生。总之就一句话,商界奇才、铁腕手段。是谁都想套近乎却又连门都摸不到的存在。
想到这里,张万宵吞了口唾沫,却丝毫没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