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逾白,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江逾白的反应,傅景行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戳到了他最在意的尊严,赶忙起身想要安抚。

“冲动?冲动下说的才是真话啊,”江逾白自嘲的笑笑,退后两步跟傅景行拉开一段距离,吸了吸被泪水堵塞的鼻子,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是我恬不知耻,是我故意勾引你,是我故意喝下被下药的酒,是我像母狗一样求着你操我,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沾着你的精液……想睡我啊,来吧,反正睡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次了……”

衣服一件一件掉落,江逾白红着眼,目光淡漠地看向傅景行。傅景行说的对,明明是他自己贪恋对方,还要故作清高,受了对方那么多好处,还想着跟对方划清界限。

“江逾白……”看着赤条条站在自己面前的江逾白,傅景行的心像是被人攥了一把一样,疼得喘不上气,他这样步步紧逼,跟那些只会拿钱包小情人的土老板有什么不同!

“对不起,对不起……”抱着身体发抖却倔强地咬着嘴唇的人,傅景行心疼坏了,赶忙脱下外套,裹住浑身冰凉的江逾白,“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玩物,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商业竞争什么肮脏手段都使过,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留住你……”

怀抱中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豆大的泪珠落到傅景行的侧颈,打湿了他的领口。决堤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诉说着主人内心的委屈,让傅景行更加自责。他怎么就忘了,喜欢这件事并不是商场上的谈判,是不能用利弊优劣去权衡的。

“逾白……”

“不好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宋楚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和地上散落的衣服,眼前一黑,“我待会再进来。”

“怎么了?”片刻之后,江逾白坐在办公椅上有些心虚,手还不住整理着领口,企图遮盖侧颈上那明晃晃的齿痕。

“咳,是这样的,刚刚探员送来消息,是一个强奸案。”

“强奸案?”傅景行接过宋楚怀递来的文件翻开,“这不应该是刑事那边的,怎么到我们企业部了?”

“呃……”宋楚怀低着头,偷偷瞄了一下站在江逾白身边,阴沉着脸的傅景行,“因为被告是傅总的亲弟弟,傅氏集团的二公子,傅景凌……”

“什么?”闻言,傅景行目光一转,目光落在江逾白手中的文件上。

“是这样的,我们以傅总的名义联系过二公子,据说两人是自由恋爱,可后来女方不知为什么突然改口,说被强奸了。因为两人此前一直没有使用措施,且玩得比较……”宋楚怀目光落到江逾白脖子上的牙印,清了清喉咙,“所以,形势对我们这边很不利…… ”

“我知道了,你通知下去,让外面的探员放下目前手中的一切工作,尽可能收集有力证据。”

“好。”

门在宋楚怀离开后“咔哒”一声关闭,江逾白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傅景行,“是冲着你来的,李鸿光?”

“他这人心眼小易挑拨,我切断了他所有的对外渠道,应该是狗急跳墙了。”傅景行沉眸,看着文件中傅景凌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会利用舆论压力施压,集团第二继承人出现强奸的新闻,不管真的假的,一定会影响股价变动,你最好提前让公关部盯着舆论。”

“好。”傅景行把玩着口袋里的打火机,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对于习惯了以暴制暴的他来说,与其解决事,不如解决制造事端的人。

“你别想歪门邪道,对方有备而来,而且强奸是公诉案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证明你弟弟没有强奸。”江逾白抬眸瞟了一眼神情冰冷的傅景行,他都不知道自己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