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耀林把车开得一阵风驰电掣到了医院,刁昐身上没力气只有一个地方精神,姚耀林也不放心丢下他一个人,挂号缴费全程包办,寸步不离。
没想到刁昐喝的酒里面不仅有催情的东西,还有少量毒品,可是一顿忙活,好不容西才能坐下来挂个点滴。
刁昐挂着点滴渐渐地缓过来了,姚耀林坐在他旁边,捏着个矿泉水瓶,问:“你到底来这儿干嘛的,要不是小林在附近巡逻看到你了让我赶过来,你现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刁昐歪头问:“小林来这边干嘛?”
姚耀林不耐烦道:“帮别人顶班,我问你来这儿干吗的,别转移话题!”
刁昐看了会儿点滴,才慢慢开口:“有的人,赊给他刀是为了保证他的命格正常运作。”
姚耀林:“例如这个渡帆?”
刁昐一点头,肯定了。
姚耀林看着他:“赊刀人不是不能管吗?”
刁昐偏头和他对视,似笑非笑的。
姚耀林就想到之前借赊刀人的便利给各种受害者赊刀帮助破案,这算不算一种干涉呢?如果算的话......那刁昐会不会出什么事?
刁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实际上我每次帮你那些,也不算管了......我会做那些事,你能破那些案,都是写进命数里的,改不了,我就是顺着命数做而已。”
姚耀林似乎明白了,说:“也就是说像渡帆这种的,必须有你的介入他的命格才会正常运转?”
刁昐:“是。”
姚耀林不说话了,皱着眉也不看刁昐了。
刁昐也不再说话,挂着点滴昏昏欲睡。
许久之后,刁昐都快睡着了,姚耀林才突然开口:“其实我有的时候挺烦你这个宿命论的。”
刁昐被惊醒,迷迷瞪瞪地睁着眼,好一会儿才分辨出姚耀林在说什么,笑了一下,依旧不搭腔。
半晌,刁昐开口:“你其实没必要这么纠结。就算没有我,那些案子你也能破,那些功绩你也能拿到,不是因为我。”
姚耀林皱着眉,无法理解。
刁昐说:“打个比方,整个世界是一个机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齿轮。我们每一个人的命数都是固定的,并且相连,就像老话说的那个......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呢,就是里面最没用的一个齿轮,在整个机器里游走,你们本来就是各司其职正常运转,我就是跟着你们凑个热闹转一转。只有遇到那种有缺陷的齿轮,例如渡帆,才需要我赊刀维持他的正常运转。懂了?”
姚耀林还是皱着眉,但是点了头,表示懂了。
刁昐也累极了,不想再说话,头一偏就睡了。
最后点滴打完抽针刁昐也没醒,看来那个药是真的伤身。姚耀林也就没叫他,把他背回去了。
一直到到了家刁昐才慢悠悠转醒,从姚耀林背上爬下来,又栽进沙发继续睡。
毕竟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背上来着实有点累,姚耀林喘着粗气,问:“酒好喝吗?下次还去不去了?”
刁昐眼睛都没睁,笑道:“还可以,就是不如老烧好喝。”
姚耀林:“......”
隔了一会儿,姚耀林说:“你误食毒品过几天还要去复查,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带你去?”
刁昐睡着不说话。
姚耀林无奈道:“得,我带你去吧,想也知道你自己没那个自觉性。”
......
时间回到2015年年初,和姚耀林的忙形成鲜明对比,刁昐这段时间简直就是闲得蛋疼。
有一回姚耀林忙到吐血,忙完了来他这里,也说过都想辞职跟刁昐当赊刀人了,清闲又自在,还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