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在别人家里又赶紧憋住,拿起橡皮擦就要擦掉本子上的画。
“擦掉做什么?挺好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刁昐走到了自己身后,姚瑶吓了一跳,画也不顾上擦了,胡乱抹了把已经淌了泪水的脸,没说话。
刁昐伸手把小姑娘的本子拿起来仔细端详,过了一会儿,颇有些真情实感地说:“真是传神。我倒好像真的看见冯琪在我面前笑了。”
姚瑶不知道刁昐见过尸体知道冯琪长什么样,只道他是在哄自己,说:“画画……其实都是小琪带我画的,我自己原来也画不好。”
刁昐把本子还给人家,点头,说:“挺好啊,继续画,要是想她了就把她画下来,指不定哪天小琪就给你托梦,说你把她画得好看呢。”
姚瑶看着画摇头:“都这么久了……估计小琪都快投胎了。只希望孟婆汤掺点水,让她记得我。”
刁昐语气轻松,说:“最近地府管的严,孟婆汤都不让掺水了。”
闻言姚瑶破涕为笑,心道他说得跟真的似的,都是哄小孩儿,哪里有什么地府孟婆?自己寻个心理安慰罢了。
刁昐好像也看出来她不信,但是也没反驳。自己一个最大的封建迷信在这里,也不好多祸害社会主义接班人。
六点钟声一响,姚耀林的引擎声准时在门口响起又熄火,然后就响起敬恒兴奋的声音:“师父!姚队给咱们买烤鸭回来吃啦!”
刁昐和姚瑶一起迎出去,姚耀林对刁昐说:“我还把你那小徒弟接回来了,我这事儿干得漂亮吧?”
那一副期待夸奖的小神情,姚瑶都没忍心看。
刁昐像是习惯了,不搭茬,接过姚耀林手上的一个包装盒,转身进屋了。
姚耀林也不生气,拎着两只烤鸭一盒配菜跟着刁昐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老规矩啊,两只鸭子,一只你片,一只我自己手撕啃着吃。”姚耀林把东西放在饭堂,进厨房一看,刁昐果然是在用开水给刀消毒。
“知道了,还要什么菜吗?”刁昐手上动作不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