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摄影师嘴唇抖了抖,害怕得想说出来内存卡在刁昐那里,女记者却在背后拉住了他,并且开口:“我们……我们真的没撒谎……内存卡真的不能用了……”

她说话还带着颤音哭腔,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男记者闻言眉头一皱又想骂人,刁昐却突然开口了:“你与其在这里逼问我们内存卡的下落,不如趁着警察还没来赶紧跑出去,争取不被他们逮到。”

男记者闻言又愤怒了,一脚踢在刁昐身上,怒骂:“少他妈跟老子瞎哔哔!不把内存卡交出来,一个都别想跑!”

刁昐新伤叠旧伤,疼得很,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嗤笑着开口:“我之前说过,警察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你再不走,走不掉的就不是我们了,是你。”

警车风驰电掣地往峰哥提供的地址赶,姚耀林坐在为首的警车副驾驶望着车窗外失神,直到开车的警员叫他。

“姚队?姚队?”

“嗯?怎么了。”姚耀林回神,问。

警员:“我好像听见了......枪声。”

“枪?”他刚想说怎么会有枪,又想到峰哥那里已经有一把枪了,再来一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格外担心刁昐的安危,急切地让警员开快一点。

男记者听到刁昐的威胁,愤怒地又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骂道:“狗操的玩意儿,威胁我,啊?你他妈还敢威胁我!”

刁昐这回被打了也还是继续逼逼叨叨,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发现你有问题吗?”

男记者踹了几脚也累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说:“为什么啊?”

“你个记者,连个摄影机都没有。”刁昐躺在地上,语气欠揍得像是被打的不是他,“你看人家阿蒙,他们都是记者和摄影师一起行动的。”

男记者闻言就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一层。但是他还是狡辩:“如果我是用的针孔摄像机呢?”

刁昐长叹一口气,说:“现在的针孔摄像机都是和别的手机啊电脑啊之类的设备链接,拍到什么就直接发到移动终端上面去了,你如果用的是针孔摄像机,根本没必要找我们要摄影机内存卡。”

男记者“操”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上面。

“还有。”刁昐又说,“下次把你那枪上上点不反光的涂料,愣是要把我眼睛闪瞎了。”

警笛声在厂房大门外响起的时候,刁昐的那一句“愣是要把我眼睛闪瞎了”话音刚落。

警察们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厂房外面的锁,而男记者在听到警笛的时候就马上把刁昐从地上拽起来,架着他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记者和男摄影师本来听到警笛就开始特别激动地呼救,却被男记者大喝一声:“叫什么叫!都他妈别给老子动!再吵老子毙了他!”

刁昐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急,就算腿上的血还在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靠在男记者身上,轻轻地喘气。

姚耀林第一个破门而入,看到刁昐被人架着拿枪抵着瞳孔一缩:“刁昐!”

男记者看到警察直直地朝自己冲过来,手一抖,子弹擦着刁昐的脸颊打出去:“你别过来!”

刁昐本来没什么反应,看到姚耀林来了才严肃一点,眼神示意他冷静。

姚耀林本来都已经跑过去了,看到男记者的枪走了火可算是停住了脚步,咽了口唾沫稍微冷静了一下,说:“你别冲动,把枪放下。”

男记者:“我不,你们让我走,我就放了他们。”

姚耀林看着刁昐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腹诽“搞得好像人质不是你一样”,但是也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了。他慢慢后退,准备让队里带来的擅长谈判的警员跟男记者谈判,他自己心系刁昐不好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