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沈夕颜黛眉皱起,冷声问道:“那师父还如何帮我提升资质?我还如何嫁入皇室?”
她表面虽是安平侯府的嫡女,可母亲却在嫁给父亲之前生下了她,背地里大家都说她是外室女,身份比庶女都不如,想要嫁进皇室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当今皇帝敬重玄门,她如果能在盛京凭借玄门术法崭露头角,定然会被皇子们青睐有加。
只可惜她资质不佳,从小跟着师父学习,如今也只会一些入门法术,甚至有时还会出错。
殷浊抚摸着胡子,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慌,为师自然有办法,你选两个信得过的下人,派他们去槐阳镇找一名叫陈杨的玄师,将这封信交给他。”
沈夕颜接过信封,忍不住问道:“颜儿能看看吗?”
“看吧,为师对你没什么可隐瞒的。”殷浊轻笑,端起茶杯饮茶。
可是他低垂的眼皮下,那双精明的眼睛却闪过一抹阴鸷。
这个废物徒弟他多看一眼就嫌烦,要不是为了......
“师父好计策!”沈夕颜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颜儿这就找两名可信的下人去送信!”
沈夕颜将信重新封好,叫来院子里两个小厮:“你们两个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槐阳镇,将其交给一名叫陈杨的玄师,回府重重有赏。”
“是,小的们立刻就去!”
看着两人离开,沈夕颜的眼底荡漾起阴冷的笑意。
那个死废物命可真硬,就不能跟她早死的娘一样早点死掉吗?
只可惜,要不了多久这死废物就会变成她提升资质的踏板,被她永远踩在脚下!
......
临近傍晚,天幕昏黄,赤红色的晚霞铺满天边,与院中还在熊熊燃烧的桃树缠绕成一片。
裴景珩坐在床边,透过雕花的菱格窗看出去,墨黑长眉微微压低。
她怎么还不醒?
天要黑了,看来今晚必须在这村子住下,明日再去槐阳镇了。
抓着他手指的那小手忽然动了动,紧握的力度缓缓松开。
沈明姝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梦中好似有一股温和有力的紫色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的身心都舒坦不少。
她缓缓掀开眼睫,正对上男人垂眸微眯的黑眸。
神似冰雪,眸若寒霜。
裴景珩眉尾轻抬了下,嗓音冷淡:“可以松手了吗?”
沈明姝视线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抓着他的手指,赶忙松了手:“抱歉,我不知为何会这样......”
“你方才晕倒便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不妨事。”裴景珩不甚在意,收回手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
沈明姝坐起身打量房间:“这里是哪里?”
“范娘的房间。”
“我娘呢?”沈明姝弯腰穿鞋,心里记挂云娘。
“你母亲在为你熬汤药。”
裴景珩走到桌边坐下,冷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缓声道:“姑娘看起来并无大碍,是不是可以解开这红绳了?”
沈明姝抬起右手,腕上的红绳好似更红了些。
“这红绳其实是”
话没说完,就见云娘从门口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云娘见她醒了,赶忙将药碗放在桌上,拉着她左看右看:“你可算醒了,刚刚娘都担心死了!”
“娘,我没事的,只是刚刚捉鬼废了些力气,睡一觉已经好多了。”沈明姝轻轻拍她的手,看见云娘她便很安心。
云娘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快喝药,这是范芳芳给你开的药,说你身子太瘦弱了,给你开了点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