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音乐大厅的三楼算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在没有表演的时候这里便会开放供给游客参观。今天当然没有开放,并没有什么参观的人群让三楼有些过于冷清空旷,春生在那等着daddy,昏暗的灯光下忍不住有点害怕。
谭云杉登上三楼的时候,就看到春生缩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盯着地面发呆。看到谭云杉出现,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压抑着自己的雀跃喊着daddy。
“怎么坐地上,也不怕脏。”谭云杉弯腰伸手将春生从地上拉起来,春生伸出手与daddy的大手交叠,自然的十指交叉,从台阶上起来笑眯眯的靠在谭云杉怀里仰视他。
“daddy,我们接下来是回家吗?”
其实,春生问的是那个住着颜瑾瑜的那个家。真是神奇,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习惯用家这个称呼,总是会很变扭的说是回住处,现在却已经可以很自然的说出家这个词了。
谭云杉耐心的说着待会,打开了三楼所有的灯光牵着春生的手和他逛了起来。
最左边有一面墙,中间雕刻着一些乐器最古早的模样,围绕着那些乐器,刻着一圈圈人名。谭云杉为春生讲解着,在金色大厅演奏过的人,都会在他演奏的乐器旁边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之前怕你太紧张,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很希望你入选,春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因为这样可以证明daddy教导得好?”
谭云杉对于春生单纯的回答,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手下的学生,登上音乐大厅演奏的不少,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
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面雕刻着爱尔拉琴的墙面前,比起别的乐器这面墙上面的名字少得可怜。
毕竟哪怕是人数最多配置的演出,爱尔拉琴的位置上永远只有一个演奏者,所以大家都说走爱尔拉琴这条路,要么天堂成为名家,要么地狱连糊口都勉强。
“我看到daddy的名字了!”
作为登上金色大厅最年轻的爱尔拉琴演奏家,谭云杉的名字早早得就刻在了上面。
但这并不是谭云杉带春生过来原因,他牵着春生的手轻轻抚摸上那一圈圈的名字,很快摸到了预留给下一个名字的空白。
春生瞳孔收缩,心脏按捺不住的狂跳,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那个位置在纪念日的顺利演出之后会刻上春生的名字....而那个位置紧紧挨着的地方,刻着谭云杉三个字。
“这就是我的希望,春生。”谭云杉站在春生身后,轻轻的搂着他柔声低吟“我希望我们的名字能够刻在一起,等到很多年后我们都终于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的名字,还是可以在这面墙上相伴一起,让世人铭记我们的故事。”
石头是人类最初选择留下讯息的媒介之一。国家博物馆内收藏着一块石碑,那是在十亿年前,人类的祖先在连文字都还没诞生之前所留下的印记,直到今天人类都可以从那快石碑上跳舞的小人,以及那倒在地上的动物穿越过十亿年的时间了解到他们狩猎成功的喜悦。
如果这面墙能够一直得到完好的保存...那他们之间的...
鼻尖发酸,春生简直为自己的想象想要落泪。
“好浪漫....”
“浪漫吗?”谭云杉将下巴抵在春生毛茸茸的脑袋上,为这样的评价感到新奇,他从不认为自己自己是个有浪漫细胞的人,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评价。他看着那面刻着名字的墙,心想也许是挺浪漫的吧。
夜晚,他们还是回到了那个首都市中区的大平层,竞选结束之后,春生也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了,坐在露台之上看起了首都的夜色。
“春生知道《一月雪》的故事吗?”
春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