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的走着,偶尔春生被橱窗内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吸引,就会兴奋得喊谭云杉去看,尽管里拉知道谭云杉对这些百分之一百的不感兴趣,但是男人依旧会配合的弯下腰,倾听着年少者没有多少营养的话语。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到底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现在说吧。”谭云杉显然不想在这里和里拉进行过多的纠缠,打断了叙旧,单刀直入的切入了话题。
“对不起,老师。我不该不知分寸的问你是否会和颜瑾瑜离婚。也不该自作主张的把别人送到你面前。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吧。”里拉鞠着躬,道歉说的卑微又恳切。
谭云杉冷落他太久了,里拉本以为他可以借着之前敲定好没办法推脱的公益项目,修复和谭云杉的关系。
可是他却鬼迷了心窍,在听见谭云杉夸奖春生之后被不甘委屈嫉妒等多重情绪的吞噬下,亲手把春生推到了谭云杉面前,而谭云杉也被他自己亲手推的越来越远。
“行,我原谅你了。”谭云杉的原谅说得那么轻飘,使得里拉的郑重就像个笑话。
里拉犹豫片刻,缓缓靠近谭云杉,讨好的笑着试图去触摸谭云杉的手“那老师.....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不料谭云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躲开了里拉的动作,没什么起伏的说道“这个就不必了,你知道我的,没有同时拥有多个....的习惯。”
谭云杉本想说床伴,结果那个词在嘴边却又被他咽了下去,莫名的,他不想把春声划分到床伴的范围内。
里拉脸色瞬间灰白,尴尬的笑容就这样凝结在他脸上,比哭还难看。
谭云杉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扭头准备走却又被里拉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他有些不耐,转过头就看见里拉彻底扭曲的脸。
他瞋目裂眦着,脸部肌肉不自觉地抽动,全然没有往日里亲和知性的里拉老师的样子“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的在爱尔拉琴上的天赋比我好吗?更值得你培养吗?”
里拉的质问让谭云杉觉得格外好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是个狂热的爱尔拉琴痴?只对爱尔拉琴上有天赋的人有情欲?”
“难道不是吗?先是梅后又是我,然后是春生,老师你不就是喜欢弹爱尔拉琴的漂亮年轻人?”
里拉如此言之凿凿,谭云杉觉得他都要信了“那你如何解释和你同期的君琼一直和我保持单纯的师生关系,又如何解释后来连基本乐理都不明白的朱莉?”
“君琼是Omega老师你当然不能碰,朱莉她不是老师为了让我死心才找来的么,也就相处了一两个月就断了,不能算数。”
谭云杉愈加觉得今晚特地的停留是在浪费时间,本来是想劝解里拉放下执念,没想到这个人却已经是自己走进了思维的死胡同。他认定了一个答案,无论自己怎么辩解他都能找到论证他结论的论据,再费口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谭云杉甩开了里拉的手,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不留情面的转身离开了。
里拉觉得谭云杉那不耐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划开了自己的胸膛,为什么....难道自己就这么比不上春生那个家伙吗?
而春生却对于这一切的发生一无所知,回到家之后,通讯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在看清来信之人之后,他抓紧了通讯机不由得有些惊讶,来信之人居然是颜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