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要去。”梅根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来。

帕米拉·艾斯利笑了下,冲她招招手,“那就过来好吗?”于是小孩就举着那只手,颠颠儿地小跑过来,最后心满意足地被她握住,她们牵手一起走。

梅根总是哭过后就不再有情绪,现在对去浇花兴致冲冲,等到了花房,毒藤女给她稀释了一小水壶的营养液,指定了让她去浇哪几种植物,她就拎着小水壶过去,认真无比地完成‘工作’。

当小丑不在阿卡姆里的时候,梅根就常待在毒藤女身边,她们已经这样相处了不少次。

而到了夜晚,她和毒藤女睡在一起。

红发女人倚靠在床头,面容美艳且具有攻击性,但她在梅根面前的表现却一贯温和,手里绕着一缕发丝,包容地看着她动作。

梅根是可爱的孩子,她换了印有小熊的睡衣,在自己换下的衣服里翻找小药瓶,刚要吃药,毒藤女就问道:“能给我看看你的药吗?”

梅根握着药瓶看了看她,毒藤女像知道她的疑问,“好孩子,我只是担心你生病了,你要多久才能好呢?”她也曾听过稻草人对梅根病情和精神状态的分析,她看起来好转得很快、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偏偏是不正常的。

而毒藤女拿手的不止是操控植物,实际上她在生物化学领域的研究也颇深,要知道她能培育变异植物,所倚靠的并非是运气,何况她还经常培育细菌和真菌……

后面这两项为她带来了不少利益,也让她在阿卡姆里的处境比其他罪犯的好得多。

现在梅根把药瓶拿给她,毒藤女小心地取出一枚药片,试图分析成分,淀粉和水是最容易解析出来的,但她面色逐渐沉重,药片里有她完全不认识的成分,而且那东西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但她看一眼梅根,小孩盯着药瓶药片试图拿回去,一点不觉得自己需要每天吃药有什么问题,虽然毒藤女不是很放心,但看着随时间过去,梅根有点不自觉地蹙眉,还伸手揉按自己的额头,她就把东西还回去。

梅根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慢吞吞地接过,慢吞吞地挪过去喝药,然后趴在小桌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激情昂扬地回来。

她顺手拿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跑到了床边,向毒藤女伸出一只手,而她笑着纵容地把她拉到床上来。

梅根身上已经长了肉,摸起来软乎乎地,毒藤女把她抱住,又去摸她的脸颊,小孩被摸了几下后,就:“啊呜!”试图去咬大人的手,但这只是玩闹。

“像只小狗。”毒藤女道。

而梅根不太喜欢狗,因为她还没有好的狗朋友,她不服,撅着嘴巴,字正腔圆地‘喵’了一声,是‘小猫关心你’的叫声,以前猫朋友就是这样对她叫的。

毒藤女的心软和十分,和她贴贴脸颊,“好孩子……”

你要长大,你要幸福。

……

等梅根的小药片吃完,她就等到了爸爸,他不对梅根说他多久回来,但数药片就知道答案呢!一切全在不言中,是这对父女的一点小默契,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回来的小丑情绪不是很好,一身阿卡姆内清洁员工的套装,他边走边摘了帽子,在花房外冲梅根招手,却压根儿没想梅根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他,但没关系,小孩就像有心灵感应或预感的什么东西,在他还没收回手的时候,她就转身扒着花架看到了他。

梅根在有情绪之后,哪怕有时面上表情不太明显,但动作乃至精气神都能作为表达,她一下变得热情洋溢,小跑到毒藤女身边,“帕米、帕米!”她就像小动物一样。

毒藤女也看到了那道身影,她对小丑当然没什么好观感,但对梅根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爸爸回来了,去找他去吧。”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