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做寻常,认为是‘正常的’,至于每天都在吃的小药片
没有鲍勃督促,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更无法将自己现在的状态与药片联系起来。
她又回到那片空无一物的世界里, 可是从门缝里溢出的水越来越多,缓慢地淹没了她, 灵魂也被浸没在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水落在了她脸上,梅根回神后抬头,可是除了她脸上,哪里都没有水。
梅根动了动,扭过身看到小丑正倚靠在实验台前深思着什么,他一眼都没有向这边看过来,她想走过去,可是躯体太沉了,拉扯着她无法动弹,让她只能待在这个角落里,无力再做出举动。
当沉在水中时,流失的感觉就没有了,可梅根把额头抵在墙壁上,她的感官从未如此敏锐地感知到
无处不在的水不止压迫着她,还试图全部涌进她的脑袋里,可它们太多了,却还是固执地想撬开她的头骨,打开大脑皮层,把它们全都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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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沉、很胀、很痛,只有抵在墙壁上时才能支撑住,否则就要压垮脖颈,让她头颅落地……她忽然就有了这样的联想,如果脑袋掉下来,它也许就不会再痛,但很快随着浪潮涌来的痛苦淹没了一切。
她的精神和身体里都在发生潮汐,一阵又一阵,绵延不绝并且愈演愈烈。
梅根的耳边除了心跳外,还出现了尖锐的杂音,毫无缘由地冒出,和神经抽痛一起反反复复地走了又来。
她还睁着眼,水从眼眶里落下,蜿蜒成线,而她双手撑在墙壁上,也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去,地下的墙壁很凉,当贴上去后好像疼痛有所缓解,让她越发不动。
在白得刺眼的环境中,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
而对于小丑来说,他冷眼旁观自己的乐子蜷缩在角落里,起码在那儿待了有几个小时,早就过了她的睡觉时间,可疼痛和痛苦之下,谁能睡得着呢?起码梅根小朋友不行。
他对梅根的情况了如指掌,看着她受折磨而煎熬,可没有半点自责的心思,他做了什么呢?
他只是不太走心地表演,‘恰好’忘了小药片要怎么做,然后就看梅根停药后的真实反应,她很痛苦,头疼让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完全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当小丑认为差不多了,走过去随意地掰起她的脸蛋,就看到她目光变得空洞无神,差不多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她太脆弱了,哪怕一丁点痛苦都会让她缩回去,想将自己再次封闭起来。
小丑对她这样的姿态不太满意,神色里就露出一点这样的意味来,兴味索然地撇下手,但看在她还需要好好维护、以达到下一次还能来点新试验的份儿上,弯下腰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他安抚惯了,习惯性地拍拍她脊背,撇着嘴角道:“好了,去睡一觉吧,我的孩子,等你醒来……”不过是些廉价、一文不值的话,除了梅根外,没哪个傻子会相信从他口里任何一句话。
在这座地下的实验室里还有几个小隔间,其中一间屋子里放了架床,他把梅根放下,就没什么兴趣了,走出门外稍微收拾一下实验室。
总共都没多少东西,至于小药片的原材料?不少作用于神经上的药物都属于违禁品,因其具备强依赖性,所以不仅是药,还可以变成‘毒’,而普遍制作药片,其中大把加入、药片成分最多的是淀粉呢!
小丑扫视了眼实验台,有的东西仍要收好,而还在混合中的药粉,他看一眼就不在意了,他正准备走出地下室,忽然停住了步伐。
被抱到房间里的梅根睁开微阖的眼眸,她眼睛干涩,眼眶也哭红肿了,头还在痛,可她像生锈了的机器人那样,艰难地动作,慢慢坐起来,才站起来就猛然眩晕了一下,脑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