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会头疼难受,需要吃药才能好,吃药之后就不再痛苦,那么猫身上也有它们毛绒绒的问题,也要用药才会好。

所以在鲍勃抓不住猫、更不会在梅根面前打骂野猫的时候,他只能一点点教会梅根这个道理,让她去给猫做驱虫。

梅根安静地点点头,而鲍勃靠近,给她拿驱虫药的时候,猫敏捷地跳到窗户上,看着他过来又离开了,这才警惕地再回到梅根身边,幼崽身上它的气味还没淡,应该还能起效。

猫不希望幼崽被逮去碰水,所以盯着鲍勃的目光格外紧张严肃,更别提他一大只,还带走了它给幼崽的玩具!

实际上脏兮兮的玩具换谁也不放心小孩拿着玩,如果是在很脏的环境里捡到的,指不定还沾染病毒。

鲍勃很努力地尊重梅根的意愿,把猫带给她的东西都收好,甚至连有时落在那儿的花和树叶都做出干花或书签收起来。

如果梅根有一天能真正认识到世界、认识到自我,当她能完整地能表达出意愿,他就能把那些东西都拿给她。

梅根一定会好的,她在醒来后会发现世界毫无疑问爱她。

而在现下,直到鲍勃离开了,猫才卸下警惕,它溜回来继续标记梅根,而梅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抱起猫,把它放在自己面前,扒开它柔软的后脖颈毛,把滴剂都挤上去。

猫不是很适应,后脖颈湿湿的,想甩头的时候它骤然俯身弓背,前掌的尖爪从肉垫间伸出,试图抓地,就它咽喉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时,一只体积不算大的猎鹰降落。

猎鹰脚踩着窗沿走了两步,对猫的威慑举动视而不见,一双眼睛盯着梅根,显然她的动物缘并不仅限于猫这个物种,这只猎鹰对她有一面之缘,偶尔会飞过来蹭一顿吃喝。

它也已经做过了驱虫,不过和猫的滴剂不一样,它的驱虫药是吃进去的,针对于体内寄生虫。

当楼下的鲍勃听见一阵翅膀扇动的扑棱棱声时,就知道有哪位客人来了,得备饭了。

猫和鸟的相性不太好,有时猎鹰饿了,就算知道猫不好对付,但也在它的食谱上,而对猫来说,猎鹰是大号的不好对付的鸟,但当它们出现在视野中,就自动激起捕猎欲。

等猎鹰飞进屋子里盘旋的时候,猫猛然从窗户蹿出,它胃口不大,先告辞了。

猎鹰的脾气其实不坏,它是被一个代号‘飞禽’的人饲养的,而那人是驯鸟高手。

想将一只天生自由、身负野性的猎鹰驯服,让它变得温驯乖巧,并且听从命令,在最开始熬鹰的阶段时,人的意志就已经胜过了它,它的灵魂只有被统治才能学会忠诚。

它收拢翅膀,在屋内溜溜达达,走到梅根的身边时,小眼睛提溜转地看她,梅根不知畏惧,也已经和它很熟了,伸手给它翻身上的羽毛,还摸了摸它的喙。

猎鹰咂巴了下嘴,刻意把尖弧避开了她的手,就在这儿大摇大摆地等饭。

梅根低头看着它,目光专注,忽然也和猎鹰蹭蹭脑袋,物种不同,猫和鸟的习性不同,它对猫表达友好的相蹭行为当然不解其意,但是纵容了她这点小动作。

不过在她学鹰叫,却奇奇怪怪地‘嘎’了一声的时候,猎鹰迈着豪迈的步伐走开了。

梅根歪着她的脑袋,还不服输,要再‘嘎’的时候,被猎鹰扇了一翅膀在手臂上,然后她就知道这是猎鹰在拒绝了,慢慢安静。

在之前,她很慢地弄懂了事物对她的回应,又从自己和他人的行为里,一点点尝试弄懂人给出的回应,虽然还有很多不懂,但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接受、去记忆、去理解,何况这一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人催促她什么。

没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梅根在之前有很害怕,但她现在好像没有遭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