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话,脑袋就会很沉,还会痛。”她还能回忆起那种闷沉而痛苦的体验,好像她站在深海底,身上压着沉沉的海水的重量,不断地有水从她身体里流失,外部的水还全都想挤进来,然而这时候已不再有惶惑不安。
她说起小丑时,眼眸都亮起来。
虽然梅根做出了解释,可企鹅人并不是很相信小丑的道德和底线,但他引而不发,忽然想起之前一次看到罗宾打倒他的手下、带走了梅根,他先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其他人才转变话题,还压低了语声,“那小丑知道你和罗宾小子交了朋友吗?”虽然他早已有了相关猜测,可他还需要确认一番。
说实在,这两个小朋友玩到一起,而且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让企鹅人对小丑充满了警惕
他又想了什么好法子去折磨蝙蝠侠、罗宾,以及这个尚且不明善恶也未曾参与进犯罪的孩子,小丑要在什么时候揭开真相,而通过这点小事件,他无疑能撬动更多、开启更加疯狂邪恶的计划,将一切都拖入混乱旋涡中。
企鹅人从不小觑这个疯子,哪怕想的更多一点,他可以不在意梅根对小丑来说失去价值后的下场,可他自己呢?他的生意、他的帮派,他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还是受其影响而导致亏损,这才是他认为要紧的事。
他想到这许多东西就忍不住深深地皱眉,肥胖拥挤的脸上表情愈加凶狠,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看到旁边仍旧无忧无虑的孩童,他杵了下手杖,利用声响将梅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沉声问道:“梅根,你爸爸对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态度?”
梅根不明白他为什么如临大敌,歪头回答:“爸爸知道,他不让我和罗宾玩,但后来就不管了。”她没说自己学罗宾给了她爸爸一拳的事,所以听起来就好像小丑有什么算计一样。
也许小丑当真策划了阴谋,可现在还没到实施的时候,好歹让企鹅人把提着的心放下来,那他就和这个孩子没什么好说的了,散步结束,离开之前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点包装完整的小零食,直接塞给了梅根。
企鹅人径直回到自己的牢房,路上有人看见他拉长了脸一副臭脾气的样子,不知道谁招惹了他,那人才张嘴试图招呼,就见企鹅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他说:“滚远点,小子。”钢笔头稳稳地指着对方,显然这不是好心给人送签字笔的意思。
……
梅根在阿卡姆里的朋友不少,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过两天就看到她跟着贝恩走。
贝恩带着她活动拉伸、继续冥想,他的牢房无比空旷,却在架子上摆着一只棕色的毛绒小欧熊,当他们都从冥想状态中退出,仍盘腿坐在地上。
贝恩突兀地开口了,“我感受到你的思想、你的精神正在萌发……”
“可你察觉出了困住你的那道牢门,你要怎么做,梅根?”他平静沉稳地问,侧头向她看过去,目光却好似透过她看到了其中那道受困的灵魂,“你犹疑并困惑,可我想,你根本不预备放弃,是不是?”
他作为旁观者已经做下了定论,可是看梅根,她还懵懂无知的模样,看了看贝恩,又调转头来注视自己面前的地砖,可她目光虚虚的,根本没有焦点。
“不知道呀?”梅根过了好半晌才出声。
她还理不清自己脑袋里想的东西,它们快要让她变成一朵蒲公英,好像一旦有风吹草动,所有一切都会被吹散,之后彻底地离她而去。
“我有方向目标,可是如果……”她说不清自己的方向目标,也说不清那个如果,可她有点胆小畏怯,想要求助身边可靠的大人。
梅根盘腿有点累了,于是把两只腿腿抻直,手臂就撑在身侧,试图找到最令她舒服的姿态,这都是下意识行为,她自己察觉分析不了,却被贝恩看在眼中,他清楚人总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