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场还有旱冰场上玩。

少了一项活动,他们依然有许多游戏可以玩,比如说去到杰森的安全屋,虽然这里已经暴露在蝙蝠侠眼里,但那个黑漆漆的大人不会管小孩们没有危险的活动,从一开始就只惊异于他们的关系这样好,却从不干涉杰森交友,也不会越过杰森去考察他的朋友如何。

这次周末又在杰森的安全屋里聚会,梅根坐在毛毯上捏小熊玩偶,杰森则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了一只口琴,他抬起手呼呼地吹起来。

细微的风从他身畔吹向室内,伴着悠扬婉转的琴声,一下唤起了梅根的注意,她把视线转过去,熊熊祟祟地跑到杰森身边,等他吹完一曲,就发出自己的呼喊:“好听!我也要学!”

然后杰森挑眉,脸上的神情根本不出意料,他早就熟悉了梅根的性子,她觉得有意思的肯定想自己学习,不论过程如何、最后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准,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她喜欢各种新鲜事,对什么都想要尝试,总是生机勃勃、兴致盎然。

于是在放春假前,他还教了梅根如何吹口琴,口琴是比较简单易上手的乐器,当梅根尝试过自己怎么也吹不响的笛子后,就觉得一吹就能发声的乐器都好!

春假在三月中旬放,时长两周,梅根和杰森约定了收假回来后再一起玩,然后她就回阿卡姆疯人院看小丑了。

她的酸液花还一直没来得及学呢。

梅根已经熟悉了进出阿卡姆的道路,熟稔地进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也不气恼,直接回到小丑的牢房外,她从前喜欢挤门缝,但喜好是会变的,于是她进门时就把牢门大敞,一下就让牢房内昏暗森然的氛围不再,小丑坐在椅子上,不甚耐烦地回过头看她。

“我说孩子,你已经在外面玩野了不是吗?怎么回来后好像又变了个模样?”他不说想念,又在那儿挑刺了,这已经算他一贯表现,甚至称得上是固定模板。

总是这个流程,好像不说点怪话就不算亲子活动。

而梅根目光炯炯,迈着小短腿就朝他冲过去,和头小蛮熊一样横冲直撞,把自己赖到小丑身边又挤进他怀抱里,直接让小丑没办法地举起双臂,任由她胡乱作为,还张嘴就吐露出甜言蜜语:“爸爸,我想你了。”

她掰着手指,“我数了十三个月亮。”可他们分开的时间压根儿不止十三天。

梅根仰头看出了小丑的疑惑,可她有自己的道理,“有的夜晚没有月亮,还有的夜晚我忘了看月亮、睡得早了。”

但是有不止十三个夜晚,她望着天空想起小丑,虽然想念的时候都给他打电话了,把小丑烦到把电话转接给纳尔逊,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烦人的小孩有千万种烦人的办法,可她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这就叫被她烦透了的小丑忍不了了,他伸手把这个小孩撕开一点,手抚在她额头上道:“离我远点儿,少和我显摆你那点儿聪明。”他手上还戴着皮革手套,但即便如此也没半点热乎气,把梅根冰到了。

梅根向后仰头,可她还不放弃,看小丑起身了就跟上去当亦趋亦步的小尾巴,“爸爸,你想我了没有?爸爸,你不关心我吗?爸爸,我有点闷闷的。”

她话语才落,小丑就停下脚步,而梅根一下撞上去,小丑转过身把这个孩子仔细打量了番,看到她果然露出了点失落表情,可他反倒笑出来,眉眼里带着一股难言的兴味。

“哇哦,你又拿装委屈那套敷衍我,你从我这儿学这种东西,没问我怎么想的吗?”

梅根抓住他的手,仰头露出乖乖的表情,“那你怎么想的呀?”瞧她,多听话呀。

‘唉’小丑又唉声叹气了,可他演戏的痕迹更明显,几乎没做什么掩饰,颇为不满地道:“你就像一个劣质仿品,究竟有什么地方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