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受到来自他人的惊吓和伤害,哪儿敢再出门到街上溜达?可现在看来是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乐子!

而在梅根看来,就是她爸爸又莫名缘由地笑起来,可他总是这样,她闹不明白,抓了一个乒乓球在手里,直接向前方投掷出去,不过由于地面上铺着海绵垫,它一点也弹不起来,落地后只往前滚了一小点距离。

梅根已经休息好了,不再靠在她爸爸腿上,站起来跟她爸爸说:“要把它们都收拾好。”

小丑越对她倾注心血和精力,就会发现这个孩子越麻烦,她的需求看似简单不多,但那只是生活需求,而在精神需求方面,她就贪婪地想要获得更多,不停地从他这里攫取,只为了填满她那空无死寂的内心,她一定要获得被他承认的存在,可她能回馈什么?

她一无所有,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是属于他的,最后只有那一丁点儿滑稽可怜的爱是她所能付出的。

梅根已经开始捡地上的玩偶了,抱了两三个在怀里,抬头就看到小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就跑过来扯他的衣摆。

小丑被她扯着跟上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你把你的训练变成了我们的亲子活动?”本来是对她的训练,他还想着以后就能放开手不管,给她规定时间和目标就行,可他反倒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

梅根想了想,‘嗯’一声后点头。

小丑弯下腰去捡了一个玩偶起来,立马就不耐烦,才想伸脚去踢,这可比弯腰捡的效率高多了,然而旁边梅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好像他一旦动作,她就要恼了。

恼怒的小熊没有什么威慑力,只不过会哭,或大叫、对人拳打脚踢,但是在她紧盯的视线中,小丑委实没办法地弯下腰去,一个个捡地上的东西。

梅根在面前某次训练后,站在训练室内被抓住手也不要走,当他问的时候,她又说起了自己的、没有意义也没有逻辑的话,‘爸爸,它们打我,都坏,但我们熟悉了’。

熟悉了又怎么了呢?难道这些玩偶和乒乓球、羽毛球还能活过来,陪她说话玩闹,演一出玩具总动员?如果她真这么想的话,可就离疯不远了!

梅根固执地说:我认识它们了,所以是朋友。

她已经长这么大了,但还是有奇奇怪怪的思维逻辑,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没有生命,但偏偏认为她和它们是朋友,只不过这些朋友们的回应寂静无声,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它们给了她怎样的回应。

她有非同一般的感知,在她病情好转后逐渐敞开的世界里,除了那些被药片隔离、封闭在壁障后的痛苦,她就没有感受到怎样的‘坏’,以至于她的自我意识到现在仍天真稚气,也几乎不见长大成熟的迹象。

小丑认为是自己给她植入的核心和运行机制出了问题,但她后来的生活环境还占部分因素呢!绝不单单是哪一方面的影响。

他不知道第几次陪着梅根收拾好训练室里的东西,把它们都放进各自的储物槽里,这才一齐牵着手向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梅根忽然想起了点事情,仰头向小丑道:“爸爸,我可以学酸液花的制作吗?”小丑还想再嘲讽她呢,就听见她说:“它可以挂在我的书包上。”

把一朵酸液花挂在书包上,当做无害且不起眼的小挂件?

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构想,小丑笑了出来,他没有拒绝,但是眯着眼睛道:“……那你得等段时间了,之后才有时间来教你。”但现在他们明明都在阿卡姆里,不过梅根看了看她爸爸,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今天训练完后,梅根就不会再在阿卡姆里进行特训了,原因是她要开学了,如果身上留下青紫痕迹会被认为是被虐待了,可那几乎都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碰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