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却拍了拍看过来的梅根的头顶,“好孩子。”
怎么不算一个好孩子呢?
让他把这出戏继续演绎下去,而且看起来很有前途,已经有太多人为此而着迷,阿卡姆里的精神病罪犯是,阿卡姆外不明真相的人也是,更甚还有几个身份特殊的观众……
他站在门边深思着一些东西,梅根就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但她回到家里就安分不了半分钟,去拽小丑的手,并且晃晃,而他回过神来,就听梅根喊‘爸爸’。
“你又怎么了?”他下意识地问。
但随之小丑发笑,他发现了一点儿小趣事,那就是有关他的收获和陷阱
最初的小丑把她当成自己所得到的‘礼物’、一个最好的乐子,说实在它很无聊,但拿来打发时间是够了,勉强还能找得到乐趣,但自从把她从那个荒芜干涸的世界里拉拽出来,这个孩子就有了些不同。
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当然很大,全都逃不过小丑的注视,他比她自己还更了解她,但她什么时候变得不同、他在什么时候也掉进了那个陷阱中?
只要注视,只要在意,就能构成的一个最基础的陷阱,正是它让他忘了自己的付出,只计较那点微不足道的收获。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乐子,叫小丑也笑不可遏,他原本没打算自己去演绎,但陷阱如果能让人看见,又怎么称得上陷阱?最后他也是陷阱里的人。
可他低头俯视,梅根还望着自己,她的绿眸明净无暇,里面很难有什么东西存留,就算一时倒映进去了,可她心底存不下半分。
梅根有这个问题,因为她的恐惧、逃避和不在意。这也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她唯独看着他的目光专注,永远不会走神,小丑忽然笑道:“我给你请了位老师,要去看看他吗?”
他胜券在握,完全能预料到她的每一个反应,正如他所想中那般,梅根点点头,但是又忍不住张望,因为不确认是要现在去,还是什么时候去看那位老师,于是表现得有点纠结。
实际上梅根身上还残留了点儿发条痕迹,要他下达确切的指令才能照着去做,否则就会陷入宕机状态,只不过现在她的反应生动了许多,算是进步。
小丑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底下等着我,我要去换衣服。”
这样的指令就很简单,梅根不是片刻都不能和他分开,跟在他身后看他上了楼梯,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她在好奇自己的老师,因为就连杀手鳄、谜语人,在小丑口中也只是保父,一时照顾她、带着她玩而已。
至于从前给她请过的家庭教师,以及托养中心里的任课老师,他们除了照顾小孩,其余毫无用处,即使小丑从没有说过这些话,但他的态度太直白了。
即使梅根没有认知到这件事,也还不能理解,毕竟她只喊人名字,除此外的社交能力简直笨拙得惹人发笑,不过她意识到了小丑口中的‘老师’一定有什么独特之处。
等小丑换好衣服下来时,他肤色惨白,唯有嘴唇是猩红色,穿着一身紫色西装,倒是没有冬天标配的大衣,毕竟时节不适合,望向梅根时微微一笑,他不爱笑,但那份危险恐怖的气质却没有半分衰减,甚至更加可怕。
他走下来后向梅根伸出手,被小孩开心地握住,问:“爸爸,我们现在去吗?”
小丑轻微颔首,他并不畏惧在白天走出房门,更何况这周边都早已是他的人手,没有监控能拍下他的身影,更不会有人泄密,至于那名老师?
他带着梅根走到两条街外的一个俱乐部里,开在下城区的俱乐部只有作为小帮派的驻地还能有点用途,其余不愿同流合污的早就半死不活地亏本倒闭,比如他们到的这家俱乐部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