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游牧贵族打得抱头逃窜,达成短暂的和平条文。

朝庭那边感动的流了泪,迅速敕封将领为安南道持节度使。换句话说,毕知梵的军功都算在了他义父头上。

陈茗推测毕知梵这次刺杀他,说不定就是他义父送他来死的。可他不仅没死,差点真让他成功,还躲过了陈茗密不透风的追捕。

未来也许会是不小的麻烦。

“留一条口子,放他们去。”陈茗却对负责追捕的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心腹不解。

燎烟正坐在廊下嗑南瓜子,随地吐皮,顺便替他解了疑惑:“你们主君,是想让这个绿眼睛回去祸祸他义父,搞内乱不香吗,非要内耗我们自己的人手?”

陈茗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燎烟嘴里时不时会蹦些他听不懂的词,但大意能懂。他满意的也不是燎烟能知他所想,而是他说了“我们”,听的他畅快。

燎烟想的却是,那绿眼睛最后看他的时候绿幽幽的,总觉得绝对不能再跟他见面。

两天后,段二郎过来求见,希望燎烟能在陈茗那里求情。

段员外郎一个大商中美人计,乍听好像很合理,细思就扯蛋,唯一的解释是这人多方押宝,把自己押劈叉了。

熟读历史的人都知道,上面的人最忌讳有人吃碗里的,还想锅里的。陈茗把这事按下,把一桩惨案粉饰成盛典。看起来放过了段家,清算是迟早的事。

所以段二郎带了重金来求燎烟,求吹枕边风。

燎烟说我一个男妾,何德何能。你还不如去求莫文山那个大才子。

段二郎却说:“听闻小君与陈大人是打小的情分,不可同日而语。”

燎烟静静看了会儿雕梁外的风铃,微风小吹便“叮咚”作响,十分悦耳。可再多的铃,它的声音也传不出这幢煌煌大府,原地打转,被风雨侵蚀,最后腐朽在屋檐下。

燎烟心想这不机会就来了,对段二郎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得替我办一件很容易的事。”

最后燎烟对一脸惨白的段二郎说:“我保不了段员外郎,你们也保不了。但我可以让郎主饶过段家。”

段员外郎注定收不到那幅万金求下的芸辉阁文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