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的侧君,此次春闱才排第二十八名。那排头三甲的究竟会有多出彩?
于是主君派人拿下今年科考学子们的文策,从第一名到第五十名所有人的文章,赫然发现莫文山在考场小号里写了三天的、被批第三名的,竟然另有他人!是有人拿了莫郎的考卷,重新誊抄换上自己的名字,再把他原本的文章换给了莫郎!
奇耻大辱!
陈节度使震怒,要为他的莫郎讨公道,上表定要惩处涉事人等,包括且不限于中央政事省各大兼平章事,北门的宰相们。连续十数年,头三名全是他们的座下门生!
八千疆域,十道四百州,口口相传下,天下士人学子亦愤怒(尤其是寒门)。三年一度的春闱是他们进阶唯一的渠道,黑幕竟能如此猖狂!
反正闹的是沸沸扬扬。
不管外面多热闹、多厉害,燎烟就此安安静静缩在自己的院落,继续照顾那名危险的伤患。
陈茗好像忘了有这个人,或者又另有打算,燎烟不想知道。
偶尔空寂到极点,燎烟会推着快缠成木乃伊的人出来晒晒太阳,跟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出不去,也无人可解闷,唯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跟昏睡的人讲些荤段子,免得自己的嘴巴生锈,反倒能把自己逗的嘎嘎乐。
他的笑声他自认为是庭院里最好听的声音。
这期间据说陈茗陆续宠幸了其它几名姬妾。
生怕燎烟不知道一样,好事者纷纷跑过来告诉他。
好事者都有谁?
看不上他的人,认为他爬床的,身份低贱的,认为他魅惑主上的。
被宠幸的姬妾也一个两个如久旱逢甘霖,大冬天的也不嫌冷,打扮的跟开屏孔雀一样,跑过来找燎烟寻衅滋事。只要不是陈茗派人过来专门收拾他,燎烟向来是来一个干一个,来一双干一对,口角解决不了那只好动手。燎烟能让人扭着水蛇腰来,捂着眼睛哇哇大哭地走。
干赢了燎烟觉得自己怪可怜的,这些人也都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