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东西并不多,书柜里连文件都没有,基础的设备都是新的。
司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懒懒地瘫着。
他连脑袋都懒得转一下,盯着空气问:“你爸爸是因为六道观的事情来商阳的吗?”
方道长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司观主,您、您算到了吗?”
司怀:“你们的父子关系?”
方道长点点头。
司怀:“不是,我看出来的。”
“你们长得挺像的。”
“是么......”
方道长愣了愣,很少有人说他和爸爸长得像。
愣怔间,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方处长走进来,身后跟着张雪雪家遇到的黄袍道士。
看见这个黄袍道士,方道长沉默了。
司观主不久前还说他们长得像来着。
司怀继续说:“而且你们都姓方,挺好猜的。”
方道长:“……你就只记得我姓方吧。”
方处长指着黄袍道士,问他们:“这道士也邪|教的人吗?”
听到邪|教两个字,黄袍道士脸色大变,直接跪地,磕头求饶:“我和邪|教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只是想打着白云观的旗号捞点钱……”
黄袍道士痛哭流涕,长长的抽泣一声:“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骗子啊!”
“……”
方处长眼皮跳了跳,拨通内线电话,让人赶紧把他领出去。
片刻后,走进来两个警察,一个把人带走,另一个递给方处长一份文件。
“那老头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年轻的在走失人员名单上,是一年前失踪的。”
方处长疑惑:“一点信息都没有吗?”
警察点头:“目前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还在继续找线索。”
“知道了。”
等警察离开,方处长给司怀和方道长泡了两杯茶,问道:“司观主,你在和他们对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任何关于六道观的事情?”
司怀想了想,缓缓开口:“是一个淫|荡的道观。”
他详细地描述了一遍自己从看见干瘦老头到方道长出现之间发生的事情,连他们的对话都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方处长记忆力没有司怀那么好,听了几分钟便用录音笔录了下来。
等司怀说完,桌上的茶也凉了。
茶杯不是警局的一次性塑料杯,而是方处长自己的陶瓷杯。
司怀拿住杯柄,杯子一歪,水差点倒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淡定地松开手,拿起桌上的橘子,缓慢地剥皮。
方道长偏头,看着司怀恹恹的眉眼,有些纳闷。
为什么突然那么安静了?
按司观主的性格,这会儿应该要叭叭叭问起通缉犯、赏额、提供线索的奖金等等啊……
“司观主,你真的……”
话未说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司怀低头,是他的手机,因为坐姿问题滑落到了沙发上。
他剥着橘子皮,漫不经心地对方道长说:“方道长,帮我拿一下。”
方道长没有多想,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陆先生的电话。”
闻言,司怀缓慢地起身,对方道长说:“他来接我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方道长,再帮我把手机塞回兜里呗。”
方道长照做。
“谢了。”
司怀慢吞吞地走出办公室、走出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