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没味地把知识点念了十来遍。杜君棠恰巧发来短信说有事要先回去,让他等下自己回。他便更加肆无忌惮,直等到班里没剩几个了,才慢悠悠给老师背完,背书包走人。
刚下公交,杜君棠的电话就来了,问他到哪儿了。
江帆回他说,刚下车,正往过走。
杜君棠电话刚挂,彭筱烟就从厨房里伸了个脑袋出来。
“要不要我回避?”她眨眨眼,促狭一笑。
杜君棠在客厅收拾着彭筱烟折腾出的一堆垃圾,语气淡淡道:“随你,无所谓。”
“我还真挺好奇那小孩什么样的。是不是得俩鼻子仨眼睛,给你弄得像耗子挨着了粘鼠板似的。”
彭筱烟从厨房款步而出,用手指勾下了随意束着长发的头绳,一头酒红色长发散开,搭在她肩头。
彭筱烟心中隐隐有那么个轮廓,她觉得自己猜得十有八九,却没准备把自己认为的告诉杜君棠。
她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感觉,唯一可确认的便是自己对那个男孩确实无甚好感。
如果不是他,杜君棠早该走了。
她想起那个慌乱跑开的背影,竟生出了几分微妙的快意。
有那么一瞬,彭筱烟甚至想到在今天留下,彻彻底底撵走那人,她不信杜君棠真会为了那样一个小孩跟她闹翻。
可她到底没真的这么做。杜君棠什么性子她太清楚,硬拽他走,他十成十要惦记着。他不情愿了,那就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那小孩无知,杜君棠盲目。彭筱烟好似谁也怪不成,一并责怪都嫌这一肚子怨气分不匀。